廊,再到外廳,卻見陳蔚和崔尚面前茶水都已經沒了熱氣,江烽也有些臉熱,打了個哈哈,才問二人。
陳蔚和崔尚也非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人,既然這個時候來,而且明知道江烽正在顛鸞倒鳳,還要在這裡堅守,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看了密報,江烽臉色也是微變。
他沒想到蔡州軍來得如此之快,攻勢如此之猛。
雖然蘇鐵傳回來的訊息的時候還只是一種預測,但是江烽知道這個時候恐怕蔡州軍已經發起了攻勢。
“白陵,你認為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江烽握住胡椅的扶手,難道這就是懲罰?自己剛***,那邊蔡州就已經對亳州發起進攻了,而且如無意外,亳州怕是難逃袁氏之手了。
蘇鐵前期傳回來的情報就顯示亳州防務混亂,梁緒無力掌控整個亳州,而尚雲流部撤回亳州之後,兩人爭執不下,更增添了亳州的混亂之勢。
現在蔡州突然發動攻勢,以蔡州謀定後動的作風,只怕亳州軍中亦早就安排有伏子,這內外夾擊,亳州不失才是怪事。
“恐怕來不及了。”崔尚心情也不太好,雖說也有預料恐怕亳州難逃袁氏之手,但在如此快還是有些超乎想象,而且更為關鍵這將打亂淮右對徐州攻略的安排。
“是來不及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江烽一錘定音,“徐州不容有失,須得立即啟動計劃。”
聽得江烽說要立即啟動計劃,陳蔚臉上兩頰肌肉下意識的抽搐了幾下,浮起苦澀之色:“君上,這廬州和濠州方納入淮右,事務繁多,所耗需求甚大,若是……”
江烽和崔尚都明白陳蔚臉色難看的原因,也有些替對方可憐。
陳蔚當這個長史也真心不容易,這淮右膨脹速度實在太快了。
從固始一縣到光澮二州,尚未抖落順當,壽州又納入,壽州不比光澮二州,勢力繁雜,而且納入之後,淮右軍力也迅速膨脹,步軍、騎軍、水軍,哪裡都需要開支,而要重新將這三州財稅理順豈是如此容易之事?
尤其是還需要和這幾州計程車紳關於檢地、商稅以及物資專賣等事宜進行博弈,哪一項都能扯掉陳蔚一大把頭髮。
雖然有王煌和杜拓的協助,但是具體攬總卻還得要陳蔚來操心,加上光州刺史又是朝廷來人,這裡邊也需要協調;澮州又是陳氏老巢,一樣要擺平;壽州梅田鄭三家都非善茬兒,這中間林林總總的正面硬槓,私下妥協,多了去,委實太耗心神。
沒想到這三州事宜尚未處理妥帖,廬濠二州又入淮右,他這個防禦守捉使長史眼見得恐怕就要變觀察處置使府長史,又要肩負起五州事宜,這還沒有算南潁州二縣,這也罷了,眼下江烽又提出了要北進徐州。
北進徐州的確是早就提出來了的方略,但是當初的考慮是在花上三個月到半年穩定處理好廬濠二州事務之後再來行此方略,誰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蔡州袁氏的迅猛動作打亂了淮右這邊的節奏。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蔚也知道現在不是傷感糾結的時候,亳州一入袁氏之手,整個淮北局面就被徹底打破,如果不馬上拿下徐州,恐怕以袁氏表現出來的強勢,時酆麾下諸將免不了就有二心,甚至可能演變為多米諾骨牌效應,紛紛投靠袁氏,那就真的成了淮右之殤了。
“君上意欲如何著手?”
“須得立即讓第七、第九軍完成換裝整編,另外淮右騎軍也需要同時完成整編,將現有淮右騎軍進行清整,不適合者還入步軍,適應者補充如到河朔騎軍中,分別以盧龍騎軍和成德騎軍組建淮右騎一軍、騎二軍。”江烽也早有考慮,“所需戰馬可現在淮右領地內進行徵用補充,另繼續向關中購買三千匹戰馬。”
聽得買戰馬幾個字陳蔚的肉就在痛。
這戰馬不比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