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內去,避免被石彈和弩矢所傷。
作為平盧牙軍第二軍的指揮使,雖然姚孟近幾年親歷戰陣的機會不太多了,但是二十年的軍旅生涯對於這種局面實在見得太多了,他也很清楚這樣的攻防戰,其實就是比拼實力的消耗和意志的韌勁,誰實力更強,誰韌勁更足,那便能笑到最後,當然這是指在攻防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
在平常情況下,攻防雙方的對比應該是攻方兵力應當是三到五倍於守城方,三倍是最基本數,而且應該是對那些縣一級的小城,像州城一級,一般說來都要求五倍兵力,尤其是像青州這種雄城。
所以青州這一戰,姚孟雖然知曉城下雲集了淮右軍接近五萬兵力,也知道之前為了截斷和分散青州守軍兵力,淮右做足了準備,但即便如此,姚孟也不認為現在淮右軍就有多少優勢了。
也許淮右最為仗恃的就是他們在遠端打擊武器上的優勢,但是姚孟不認為這能夠改變整個戰局,事實很快就會證明平盧牙軍的精銳面前,攻城戰會讓淮右軍所有士卒都碰得頭破血流。
在鼓聲一響起的時候,長身而起的姚孟舉目以往,在第一時間就覺察到了情況不對。
首先這一次淮右軍的鼓聲與前幾次不同,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蘊含著力量和鏗鏘;其次,盾車也動了起來,而且和前幾次不同的是,全數齊動,整齊劃一,這顯然是有備而來;再次,這個時候本軍士卒都有些疲鈍了,這正是最容易為敵所乘的時候。
所以在一發現異常之後,他便立即命令親衛責令敲擊金鐘,這是意味著敵襲的警告。
還好,雖然被敵人的疲兵之計弄得有些困頓遲鈍,但是在金鐘一響之後,士卒們都意識到了這一次是真的敵襲了,都急匆匆按照各自區域迅速就味,只是這一頓飯怕是沒得吃了。
果不其然,敵人陣營如同被捅了的馬蜂一樣,迅速躁動起來,立即就演變成了三個攻擊鋒,向前加速前行,撲了過來。
盾車的速度也遠勝於上午遮掩民夫時的速度,而後緊隨著盾車在後的就是次第的衝城車、雲梯和鉤車,當然還有簇擁在其後蜂擁而來的淮右軍士卒。
攻城戰終於打響了!
柴永無聲無息的跟隨著著孫程帶領的右營疾步而行,高聳的車盾將大半前方天空遮掩,砰砰聲不斷響起,伴隨著車盾的不斷搖晃。
雖則盾車的不斷提速推進,很快就有盾車被擊碎了,車盾落下,立即就有士卒迎上,舉起手中盾牌構築起一道最簡陋的防禦線。
這道防禦線雖然在抗禦石彈和大弩時毫無作用,但是在抵禦尋常箭矢卻能發揮作用。
當畢竟到只有一百五十步時,盾車的速度在士卒們的推行下更加迅猛,而後緊隨其後的雲梯車、衝城車、鉤車也都開始加速跟進,這些都是攻城的必備器械。
柴永目光淡然,身旁計程車卒不斷有人一聲不吭就倒下了,亦有人踉蹌臥倒,慘叫連連,還有人掙扎欲起卻不能,石彈、巨弩、箭矢,怕是有盾車遮掩,但在越來越近的距離中,迅速成為一道密織的死亡羅網。
不過,淮右軍並非毫無還手之力,伴隨著一臺臺投石機和重型弩車的停步開始發射,處於射程之外的淮右軍遠端打擊力量開始充分展現出它們在這方面巨大優勢。
哪怕是平盧軍有城牆高聳的優勢,有城樓和戰棚的抵禦,但在連續不斷的投石機和重型弩車的打擊下,已然處於下風。
左營的抵近到城牆下時,五百士卒起碼已經有近百人退出了戰場,傷亡甚眾,但他們的付出也非沒有回報。
淮右軍的石車威力已經大大超出了平盧軍的投石機,無論是石彈的重量還是射程,都不是平盧軍可比,而重型弩車的威力更是遠勝平盧軍的大型車弩。
對射的結果就是在短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