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很有高度,這完全出乎潘寶山的意料,好在是,他也做了相當的準備,還能有所應對。
“段書記旁徵博引,說得很好,但我想補充幾句。”潘寶山笑了笑,“省會到底該怎麼擺放,其實沒有具體的參照標準,更沒有借鑑,得具體問題具體對待。不論是首都還是省會,落在何地,是經濟中心、政治中心或是地理中心?都有一定的形成原因,多是歷史承留,並非全都是人為刻意安排,所以,不能說現狀就是合理,只不過是因為要改變的話,面臨的困難太多。舉例來說,美國的伊利諾伊州,州府城市是斯普林菲爾德,而位於州東北部的芝加哥後來卻日益崛起,併成為交通樞紐。有識之士就提出,伊利諾伊州的州府放在斯普林菲爾德,有極大不便,不如遷移到芝加哥。但是,有很多人不同意,因為美國的州府所在地,當初在選擇的時候,大都是瞄準了所在州的地理中心,而且自建州開始到現在,幾乎就沒有改變過,可以說,觀念如此。就像我們瑞東,省會可不可以遷移?我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建國以後,我們國家也不是沒有過先例,瑞東遷省會,並非是去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不能說不好理解。”
“潘省長你開始說省會的安置沒有參照標準,更沒有借鑑,最後又說有先例,那不是參照和借鑑麼?”韓元捷忍不住插上了話。
“我說遷省會有先例,只是說有同樣的事情,而並非是要學習人家搬遷的思路的做法。”潘寶山還是面帶笑容,“我們瑞東有自己的省情,肯定要據此來制定方案和措施的。就像剛才我說的美國伊利諾伊州,州府所在地不是交通樞紐和經濟發達的芝加哥,從而導致了很多不便,但也並不是說我們瑞東把省會雙臨就是最合適的。畢竟各自的情況不一樣,不能用同一個思維模式去考慮問題,這就有回到開始我說的,要具體問具體對待。”
“其他人有什麼看法?”段高航不想讓韓元捷多說,知道在這方面他繞來繞去抵不過潘寶山。
“在像搬遷省會這樣的大事上,思想和認識很難整齊劃一,大家的出發點是不盡一樣的。”賈萬真開口了,“所以我覺得還是要從長計議。”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潘寶山哼地一笑,“賈部長,現在的發展形勢有多嚴峻你知不知道?慢一個節湊就要步步落後,你是搞宣傳的,可能看不透。”
潘寶山對賈萬真冷臉訓斥,沒有什麼不妥。但現在的賈萬真也並不怎麼服貼,他揪著嘴唇點著頭,道:“可能我是沒有完全看透,不過把省會放到松陽,人為地製造一個政治中心,到底對經濟能帶來多大的拉動效應?”
“關於這一點,我說一下自己的看法。”丁安邦及時補位,“先不說省會北移能否拉動北部經濟的快速騰飛,只是從戰略上講就比較合適,從國家到省裡,實行政治和經濟雙中心是社會發展的大趨勢,所有人都懂兩個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所以政治和經濟板塊也需要相互補充。從這一點看,我認為省會北遷很合適。”
“這樣吧,就遷省會的問題,今天就討論到這裡,賈部長說得對,事關重大,還是要從長計議,大家會後再抽時間好好想想。”段高航眼見場面要有點失控,及時剎車,“年底了,事情多,條條線線的總結和部署都很緊張,需要集中精力應對,遷省會的議題,先告一段落。”
段高航表態終止討論,潘寶山也沒有什麼意見,本來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挑起個頭來,並非要取得決定性勝利。但即便如此,還是引起了段高航的恐慌,他隱約間覺得潘寶山看似平和的架勢下,是志在必得。
韓元捷也有同樣的感覺,會後,他找段高航商量,是不是該給潘寶山製造些麻煩,分散他的精力,讓他無暇顧及遷省會的事情。
“你想怎麼樣?”段高航覺得也有必要。
“就他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