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大領導。”副主任一翻眼。
“那你就別囉嗦,不是大領導說話管個屁用?”魷魚一伸脖子,撇著嘴道:“實話跟你說,今天我過來就是要一個徹底的解決方案,一刻都不能耽擱。要知道我們江山集團開發雙迅綿新城完全是響應省裡的大開發建設號召,同時也是冒一定投資風險的,如果因為你們報紙的輿論誤導,讓新城的建設蒙受損失,我們一定會不遺餘力地起訴你們這張在瑞東省最有權威的報紙!所以說,你覺得要是能擔得起所有的責任,你就儘管跟我扯淡吧。”
“剛才我說了,會向領導彙報的,可這會領導不在家怎麼辦?”副主任被說得脾氣消了不少。
“我看你們的官僚作風也太重了吧?問題是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人家都主動找了過來協商解決了,可你們還躲躲閃閃的,到底想幹什麼?”魷魚道,“跟你透個底,我是先禮後兵,今天上午是心平氣和地來要個說法,如果你們這麼消極怠慢,那下午我就把集團的人都帶來,黑壓壓地堵住你們報社的門口,有多大動靜就鬧多大動靜。我就不信了,現在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搞得轟轟烈烈,你們還能反其道而行之!”
“你這也太極端了吧?”副主任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事情越鬧越大,到對你們集團也不利。”
“那沒辦法,你們報紙的所作所為,已經對我們集團構成了嚴重威脅,晚解決一分鐘都是危險!”魷魚瞪著眼道,“致命的危險!”
“好吧,我再請示一下。”副主任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接待室,唯恐避之不及。
魷魚看了暗暗發笑,他知道接下來肯定得有副總級別的人出面。果然,過了大概十分鐘的樣子,先前交鋒的那個副主任,引著一名胖乎乎的中年人來了。
“這是副總編輯沈時。”副主任對魷魚介紹完,又對沈時道,“這是江山集團的副總尤裕。”
“好,大總編來了就好。”魷魚起身,跟沈時握了握手,道:“你是領導,應該有決定權,說吧,怎麼解決問題?”
“什麼問題?”沈時微昂著頭擺起了架子,想鎮一鎮魷魚。
“唉喲,我說你是怎麼回事?”魷魚看得清沈時的心理,頓時發出一聲大大的感嘆,“還領導呢,連點洞察力都沒有。”說完,又對那名副主任道:“我說你也是,剛剛你明明表示要向領導彙報的,怎麼吭都不吭一聲?現在沈大總編還稀裡糊塗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呢。”
“注意點態度好不好?”沈時一臉嚴肅地看著魷魚,“有你這樣談問題的嘛?”
“瞧你說的,我這樣怎麼了?”魷魚不屑地一聲冷笑,“感情巴掌不是打在你身上,你倒安坦得不輕。”
“到底怎麼回事?”沈時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道:“總之我不管你是為什麼來的,也不管你是誰,有事說事,沒事恕不奉陪。”
“你應該是個明白人,裝什麼糊塗?”魷魚也拉下臉來,一點都不客氣,“那天你不是當班嘛?要記者寫文章影射新城開發,難道你忘了?而且今天還弄個破評論搞前呼後應,還沒有點節制了?”
“請你尊重我們的工作好不好?”沈時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道:“我們刊登新聞報道、發表評論,是正常的媒體資訊傳播行為,你憑什麼橫加指責,難道媒體的正常工作你也要反對?”
“沈大總編,你是個有知識的人,怎麼如此極端呢?”魷魚道,“我怎麼可能反對媒體?尤其是你們《瑞東日報》,省委機關報啊,在溝通黨和政府與人民群眾的關係中,是‘橋樑’,是‘導線’,能起到雙向傳播作用,多麼重要啊,我有什麼理由反對?”
“那你還說什麼?”沈時覺得魷魚不是個善茬,想早點打發他走,“趕緊回去吧。”
“不不不,現在回去為時尚早。剛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