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解決掉?盒子就空了。”
王韜想了想,“好吧,換就換。”
“嗌,這就對了嘛。”潘寶山把軟中華裝進口袋。
“噯噯,怎麼裝起來了,不是說三兩下抽完的嘛?”
“我是說三兩下抽完,但沒說什麼時候開始啊。”潘寶山一抖眉毛,抬腳朝外走,“我先去洗洗杯子。”
“回來,潘寶山你給我回來!”王韜招招手,跑到辦公桌前把硬中華拿了,點了一根,“煙的事就算了,我問問你,剛才我可看到劉江燕從你這裡走出去的,怎麼,和她掛上了?”
“怎麼會,劉江燕是來談公事的。”潘寶山語氣頗有些惋惜,“丟下幾句話就走了,我還沒緩過神來呢。”
“我看也差不多,剛才進來的時候發現你有點傻愣愣的。”王韜笑了,“不過話說回來,劉江燕雖然比你大一歲,但她各方面都不錯,而且對你也有點意思,我看你不如把她拿下得了!”
“怎麼拿?”潘寶山疑惑地問,“我怎麼沒看出她對我有意思?”
“她一跟你說話就害羞不好意思。”王韜吹了口煙,“從心理學上講,那是因為有訴求,導致精神緊張。你說男女之間相互能有什麼訴求?而且又都是單身,很明白的事。”
“你別蒙我。”潘寶山笑了笑,“劉江燕對誰不都那樣,她天生就是柔弱羊羔型的,跟誰都不太好意思。”
“但對你特別突出。”王韜表情一下嚴肅起來,“潘寶山,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別以為你是選調生就拿著架子,她劉江燕的條件真是不錯,模樣沒得說吧,脾性為人溫和友善,本質也沒什麼可挑剔的,雖然已經二十六了,但還很單純,而且,人家已經是黨辦副主任了。當然,說到這個又不得不扯上她姐姐劉海燕,牛啊,絕對是官場女強人,三十來歲,已經是副縣長了,日後,日後再提拔起來啊,沒準就是縣長了呢!”
“你小子夠缺德的,什麼日後提拔,盡損人家。”
“不是我缺德,只是說一種現象而已。”
“但也不能一概而論嘛。”
“瞧瞧你那點出息。”王韜攮攮鼻子,“還沒怎麼地,就袒護準大姨子了,純粹是見色忘友之徒。”
“扯jb蛋。”潘寶山一歪頭,“這哪兒跟哪兒,王韜我跟你說句實話,劉江燕人是不錯,我是覺得配不上人家知不知道?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得耐心等待,要不然被拒絕容易斷了後路,否則我早就行動了。”
“什麼叫時機成熟?”王韜一斜眼,“等你覺得時機成熟了,沒準劉江燕已經被人給擄走了呢!”
“那也沒法子,怨不得誰。”潘寶山呵呵一笑,“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得順應天理。”
“算了,不跟你羅嗦。”王韜哼了一聲,“你小子口是心非,跟我都不掏心窩子,不夠意思,做人真失敗。”王韜裝起硬中華,晃著腦袋走了。
“嗐嗐,王韜,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可不能這麼汙衊我的人格!”潘寶山跟到門外。
“得得,趕緊泡杯茶歇著去。”王韜嘿嘿一笑,頭都不回擺了擺手。
“狗日的,還玩起我來了。”潘寶山搖頭笑了笑,把茶葉水潑進門前的綠化花壇裡,“回來回來,有件大事還沒跟你說呢。”
“蒙我的吧?”王韜回過頭問。
“嘁,愛信不信。”潘寶山回屋裡重新泡茶。
王韜折回了頭,叼著煙斜靠在門框上,“說說看。”
“進來,把門帶上。”
“鬼鬼祟祟到底要幹什麼?”
“沒想到我會被提名補選副鄉長吧,而且縣委組織部也批覆同意了。”潘寶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捏了根菸點上,有滋有味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