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估量？”許陽眨了眨眼睛，洛白水是法象境界，他都認為不可估量的成就……難道是蛻凡境界，世尊階位？甚至是無量境界，聖人果位？

“真有這麼一個地方？為什麼我從未聽說過。”許陽說道。

“小天路並不穩定，它並不在瀛洲範圍內，”洛白水的興奮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猶疑的眼睛盯著海皇，“陛下，你現在提起小天路，到底是什麼用意？如果能以一個小天路的名額作為代價，那沒得說，咱們成交。”

“師父，怎麼這麼快就談妥了？”許陽瞪大眼，“這小天路的名額，真的這麼寶貴？”

海皇、海無涯兩人哈哈大笑。海無涯說道：“小子，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師父是為了你，才答應的這麼痛快。小天路的名額，是給青年才俊的，你懂嗎？”

許陽恍然，隨即對洛白水道：“師父，這你就不對了，弟子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會比您差啊！您還費什麼心思，要給弟子尋找機會？”

“笨！”洛白水恨鐵不成鋼，“你小子，看你那點眼界！瀛洲才多大？而且還是天玄大陸的偏僻之地。玄皇人物在這兒都算是巔峰高手。只要你在小天路脫穎而出，將來就有可能站在整個天玄大陸，世界的最高峰，甚至問鼎仙路。也不在話下。這是多少玄者搶破頭都搶不到的機會，你居然毫不在意？”

“呃……難道說，其他大洲上的高手，比瀛洲要厲害？”許陽問道。

“也不全是。”海皇開口了，“天玄世界，共分九洲。其中，中洲大陸，是最為廣袤的一塊大陸，強者如雲，遠遠勝過其餘八座大洲。瀛洲在這九洲之中，大概能排在第七、八位吧。”

“倒數第二，或者是倒數第三？”許陽驚愕。“這名次是誰排的。有什麼根據嗎？”

“這是上一屆小天路的排名。距今已有三十三年，”海皇說道，“而且。這是‘帝宗’公佈的資料，非常權威。”

“帝宗？！”許陽心中的驚駭。翻江倒海。

後世的許陽，聽宗門師長說過……他們宗門以前，就叫做“帝宗”！

看到許陽的表情驚訝，海皇等人還以為他不瞭解帝宗，洛白水解釋道：“乖徒兒，帝宗可了不得，傳說是玄天上帝留下來的傳承，強盛無比。小天路，就是帝宗之中的一段先賢聖路。每三十三年，帝宗都會開啟一次小天路，從天玄世界各個大洲，選拔傑出青年俊傑，加入帝宗。”

許陽漸漸明白了帝宗、小天路的含義。他終於理解，為什麼師父一聽到小天路的名額，就果斷拍板，答應了這次出手。

對於自身，洛白水不管是悟道媒介，還是權勢地位，全都不為所動。但是對於唯一的弟子許陽，為了讓許陽有一個進步契機，他毫不猶豫地同意出手。

有這麼一個師父，許陽感到幸運無比。

“既然如此，那就仔細談一談，討伐出雲叛軍的計劃吧。”海皇與海無涯終於鬆了一口氣，相對笑道。

“慢來，這小天路名額，八字還沒一撇呢！”洛白水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先給名額，再談其他。”

“看你這樣子，我們兩大皇者，難道會賴你的報酬？”海無涯說道。

“小本生意，概不賒欠。”洛白水攤開的手依然很堅決，仰頭望天。

海皇搖頭苦笑，只能掏出一塊瑩白的牌子，遞給洛白水。

這塊牌子的材質很特別，非金非玉，摸上去居然有一種冰涼的觸覺。牌子的正面，銘刻著一頭饕餮巨獸的雕像，背面則是一行文字。

“逆天修玄，百鍊問仙。”

許陽翻看了一遍玉牌，感覺字跡古樸蒼涼，有種仗劍問天的悲壯感覺。

洛白水看過之後，知道這牌子不是假冒，他滿意地讓許陽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