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伸出三指,落在任婷婷手腕上,將真氣凝聚數條絲線,探查她體內的情況。
張傑見眾人目光都落在任婷婷身上,悄悄轉身來到酒桌前,看著桌上剩餘的菜餚,笑著從竹筒抽出筷子,大口吃著。
忙碌一晚,張傑早就餓了。
片刻,千鶴收回手,朝任婷婷微微一笑:“你身體很好,就是有些貧血,吃點藥補補就行。”
任婷婷心中一喜,可突然想起那個叫周衍的老頭,好像給自己下了什麼毒,有些擔憂看向千鶴。
“我體內沒有毒?”
千鶴納悶搖頭:“沒有,好得很。”
任婷婷還是不放心,繼續問:“有沒有那種黑乎乎的小東西?”
“真沒有,如果有我早說了。”千鶴再次搖頭。
麻麻地不爽看著任婷婷這個小丫頭片子,“你別質疑我師兄,我師兄醫術了得,不會看錯的。”
任婷婷自覺失禮,朝千鶴歉意躬身:“對不起,是我多疑了。”
千鶴不在意的擺手:“沒關係,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千鶴行醫多年,遇到病人質疑的情況很多,他都習以為常了。
而在酒桌乾飯的張傑,聽到任婷婷的描述,猛然想起自己體內的黃金蠱蟲。
黃金蠱蟲沒進化時,就是黑乎乎的一群,模樣有點像螞蟻。
張傑筷子懸在半空,心裡不斷琢磨這黃金蠱蟲。
蠱蟲是從血天使身體裡搞來的,而血天使本體是洋神父科爾斯,而科爾斯是吸血鬼。
吸血鬼餓了就要吸血,不會這麼湊巧,他吸了任婷婷的血,將她體內的蠱蟲全部吸了出來。
那問題來了,任婷婷體內的蠱蟲從哪兒來?
張傑不斷思考,突然想起那個叫周衍的風水師,他和任家有深仇大恨,雖明面上答應英叔,不找任家後人報仇,可背地裡就說不準了。
十有八九,這蠱蟲就是周衍的。
想到周衍這個糟老頭子,張傑心裡有些不安,總覺得體內的蠱蟲是個麻煩,搞不好日後會反噬自己。
不行,必須找辦法將體內的蠱蟲清除掉。
祛除蠱蟲,必須找蠱師,而苗疆一帶就有蠱師,找時間去一趟苗疆。
打定主意,張傑繼續吃喝。
“姑娘,想必你也累了,我送你去房間休息。”
“謝謝道長。”
千鶴扶著任婷婷,轉身前往二樓客房。
而四目和麻麻地轉身,見張傑正在吃喝,不由苦笑。
“臭小子!給我留點。”
麻麻地見張傑快把花生米吃光了,趕忙上前去搶。
四目則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喝著酒水,心頭思緒亂飛,愁眉不展。
就在這時,街道上響起槍聲。
三五個兵丁拿著漢陽造的步槍,好似土匪一般,衝進街道兩旁的商鋪,見到財物就揣進兜裡。
“什麼情況?”
麻麻地聽到槍聲,放下手中筷子,起身走到門口檢視,剛好碰到一個拿著槍的兵丁。
“別動!”
兵丁很是年輕,看到麻麻地時,有些驚慌的舉槍瞄準。
麻麻地深怕槍會走火,趕忙舉起雙手:“小兄弟,要冷靜啊,千萬別...”
話說半截,步槍走火,子彈擦著麻麻地頭皮,射在客棧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