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先幫你師父把上衣脫掉。”顧衾想看看他胸口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困在胸口。
竹溪有些呆住,“為……為什麼要脫掉我師父的上衣?”
顧衾皺眉,“你師父不是陰煞之氣被困在胸口嗎?我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對了,你知道你師父這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陰煞之氣會被困在體內?”
竹溪徹底傻了,“你,你說我師父的陰煞之氣被困在胸口?”
顧衾已經顧不上多說什麼了,脫掉了秦羨生的上衣,開了天眼去看,那陰煞之氣如同第一次見到的一樣掙扎著想要從他胸口的位置破出。
竹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顧衾不說話,試探的用元氣去跟這陰煞之氣對抗,沒想到剛輸送了一絲元氣進去,那些陰煞之氣立刻包裹住元氣,甚至順著元氣湧進了她的體內,顧衾臉色一白,急忙收回,饒是如此,也有一絲陰煞之氣進入她的身體裡了,好在不是很多,她還承受的了。
秦羨生其實並沒有昏死過去,感覺有人在輸元氣給他的時候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見是顧衾的時候她已經鬆開了自己,他輕聲道,“別再給我輸入元氣了,沒用的。”說罷,又閉上雙眼。
竹溪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說我師父的陰煞之氣都聚在胸口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嗎?”顧衾問道,“你師父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多的陰煞之氣在體內,都還聚在胸口的位置?”
竹溪道,“師父的傷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傷很久了,連我兩個師兄都不知道師父的傷是怎麼來的,只知道師父體內有很重的陰煞之氣,平時師父只要不動用太多的元氣就不會有事,可要動用太多的元氣,師父體內的陰煞之氣就會蠢蠢欲動,會乘此機會壓制師父,師父每次都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會恢復過來,壓制住體內的陰煞之氣,壓制住了也就沒事了。這些年我也就見師父動用過一次,是幫人治傷的時候,很重的傷勢,師父要是不出手,那人就只能死了,那人的家族對師父有恩,所以師父救了那人,然後就是這次了……”
那次師父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也沒想到事隔幾年師父會再次陷入這種境地。
顧衾聽完也沉默了,竹溪繼續道,“我只知道師父體內有陰煞之氣,可是從來不知道那陰煞之氣困於胸口的位置,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衾不說話,繼續想著法子,突然想起袖鐧也是地階上品法器了,極喜陰煞之氣,或許可以用這袖鐧試試,看看能不能吸收了秦羨生體內的陰煞之氣。
這袖鐧顧衾一直帶在身上,取出後將袖鐧執於秦羨生的胸口處,右手掐訣,嘴裡快速唸了咒,只是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袖鐧不僅沒能吸收了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反而被他體內的陰煞之氣吸去了袖鐧上的陰煞之氣。
顧衾破訣,急忙把袖鐧收了回來,一時之間臉色也難看的很,秦羨生卻是慢慢睜開了眼睛,對著顧衾笑了下,“沒用,我沒事,你不必擔心,只是需要些時間罷了……”說罷又是閉上了眼睛。
光是那麼一絲陰煞之氣入體,顧衾就難得異常難受,根本不敢想象這人體內這麼濃郁的陰煞之氣到底是怎麼熬下去的,這種痛比割肉刮骨更加讓人可怕,它不僅對身體上有極大的疼,對精神上更是一種折磨,秦羨生至始至終甚至都沒有吭聲過。
顧衾也忍不住對他佩服起來,現在也不敢再打擾了他,跟著那叫小溪的徒弟一塊坐在了旁邊。
竹溪知道顧衾能夠看出師父體內陰煞的位置,也對她有了些興趣,沒想到在岱山也能碰見同道中人,他忍不住小聲問顧衾,“你也是玄學術士?是師父是誰?”
顧衾點點頭,“我師父的行蹤我也不太清楚。”她看得出來這少年跟的修為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