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是深受伯母大恩的,如果沒有伯母,她們都沒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她們想要報恩,我們需要人手,這叫一拍即合。”沈茶輕輕嘆了口氣,“雖然事無絕對,但她們的家人還在京中,由專人負責供養。雖然這樣做確實不太好,但事有兩面,一方面解除她們的後顧之憂,一方面可以牽制她們。畢竟天高地遠的,該防備的還是要防備的。幸好她們都是好孩子,沒有讓我們失望,關鍵時刻總是可以幫上忙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萬一那位對她們很好……”看到沈茶似笑非笑的表情,金菁一拍腦袋,“是我想岔了,那位是典型的面善心狠的主兒。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對她們很好,但血海深仇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解開的。”
“沒錯,就是因為這個,我們才同意她們的請求。”沈茶停了一會兒,伸手摸摸下巴,撇撇嘴,“我現在別的都不擔心,就有一點很犯愁。”
“愁什麼呢?”
“你剛才說了,血海深仇啊!你說,我這要把訊息傳過去,她們腦袋一熱,受了刺激可怎麼是好啊!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什麼線索,現在矛頭指向了那位,我擔心她們會受不了刺激,一下子把她給……”沈茶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要真那樣就麻煩了。”
“不至於,我覺得這也只是一個假設,需要查的事情很多,她們都是明白人,不會那麼粗暴的。”
“但願吧,希望有一兩個冷靜又理智的。”
“你不妨告訴她們,若想要翻案,必須由那位親口說出當初是怎麼謀劃的,甚至那些偽造的證據都是怎麼來的,把這些都寫在供狀上,讓那位簽字畫押。如果沒有這些,無憑無據的,沒有人會相信我們的。”
沈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點頭。
“其實,要一個人死是非常簡單、非常容易的事,但我們要的並不是這個。”金菁挑挑眉,“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更願意把那位押上金殿,讓她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認罪,把她的罪行剖開在陽光下。”
“或許,有那麼一天,我們真的可以做到。而且,對於那位來說,死就是一種解脫,而我們要的,是讓她這一生都在贖罪。”沈茶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她輕輕敲敲桌子,“我是不會看在現在的交情上放他一馬的,我相信小天哥也不會。”
“我也不會。”
說完,兩個人相視一笑,同時端起茶碗碰了一下。
聊完這個事,兩個人又扯了一會兒閒篇兒,大多數都是跟臨潢府的吃食相關,雖然不如西京的那些看上去色香味俱全,但更合他們的口味。
兩個人聊得正開心,就聽到梅林、梅竹几乎同時喊了一聲“齊大人”,他們還沒站起來,就看到齊大人一個人已經走到面前,朝著他們擺擺手。
“別多禮了!”齊大人自己拎了一把椅子過來,沒說話之前先嘆了口氣,接過金菁遞給他得奶茶,“多謝。”
“大人這是……被夫人轟出來?”
“可不是,她嫌棄我不會照顧人,留在那裡像一堵牆似的,特別礙事,就把我給趕出來了。”齊大人一邊喝茶,一邊左看看、右看看,“阿南呢?這是又出了什麼棘手的事需要他解決,把他給叫走了?”
掌櫃正好過來給他們續茶,聽到齊大人的話,就把大牢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說,要想知道具體的情況,還是等他們家公子回來才行。
“呵,這幫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齊大人聽掌櫃說完,冷笑了一聲,“國喪期間聚賭、打架、打傷獄卒,真棒!真不怕死!”他看了一眼掌櫃,“去把我的隨從叫來。”
“是,大人。”
齊大人的隨從聽到傳喚,很快就來了,齊大人把自己的手令交給他。
“拿著我的手令,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