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幸福。”
劉芸芸坐在那兒,一言不發,整個人愣愣的。
沉默。將近半個小時的沉默。
“芸芸,我今天晚上8點的火車,得要走了。”姚偉看看錶。
“你走吧。”劉芸芸還是坐在那兒,愣愣的,只幽幽地吐出三個字。
姚偉走了。
通往火車站的街道反反覆覆唱著的都是一首歌:“我們相守若讓你付出所有,讓真愛帶我走。有一種愛叫做放手,為愛結束天長地久。我的離去若讓你擁有所有,讓真愛帶我走,說分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芸芸站起來想要回去了,卻一陣頭暈目眩,汗忽地出了一身,腿一陣發軟,倒了下去。
再醒來,自己是躺在學校附近醫院的病床上。邊上坐了李千千和張安靜。
“芸芸,你醒啦?”李千千和張安靜蹲在床邊,握著劉芸芸的手。
劉芸芸想說什麼,嘴卻一張也不想張。
“沒事,醫生說你這是反應性精神障礙,暫時性的,鎮靜治療,過一段時間發病誘因去除了,自然就好了。”李千千安慰著。
“是是是,昨天晚上,我們倆去味道那包間找你,看你一動不動躺在地上,都快嚇死了。幸好沒什麼,醫生說恢復會比較快,沒事的啊。”張安靜補充著。
劉芸芸的眼角開始往下流淚,先是小聲啜泣,之後是嚎啕大哭,呼吸似乎都變得困難。張安靜嚇得跑出去找醫生。李千千也不知所措,只得不停地用手撫著劉芸芸的胸口,嘴裡不停地念著:“芸芸,你沒事吧?”
醫生來了,打了鎮靜劑,說其實這是好現象,只要反應不是很厲害,哭一哭,有助於病的恢復。
“我真他奶奶地想揍姚偉那孫子一頓,我給他打電話,讓他回來。”出了病房,李千千憤憤地掏出手機。
張安靜趕緊攔住:“哎,打住吧你。長遠看,對他們倆人來說,這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什麼意思?你不覺得芸芸可憐啊,五年了,五年的感情,他說句分手就沒啦?昨天他真是走得安生啊!”李千千不解地看著張安靜。
“哎呦,你先坐下,”張安靜把李千千按在樓道的座椅上,“你想想啊,姚偉昨天為什麼給咱們打電話?這說明他不安生。你說倆人不分手,能怎麼辦?姚偉是考上公務員了,但是也就是一個普通小職員,他眼下能給芸芸找一個她爸要求的那種工作嗎?芸芸去北京漂著,她爸媽是鐵定不同意,讓姚偉放棄這公務員的工作,也不現實。所以說,長痛不如短痛,姚偉這麼做,也是不得已吧。”
“那就兩地唄?”李千千還是想不通。
“李千千同學,在做學問上,你是高手,在這個感情問題上啊,你基本是菜鳥。兩地?我以資深已婚人士的身份告訴你,那是扯。你知道長期兩地分居的滋味嗎?你連那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大熊貓沒發言權啊,”張安靜一臉資深人士的樣子。
“去你的。”李千千推了張安靜一把,“你和你們家周健不就是兩地嗎?覺著挺幸福啊。”
“李千千童鞋,用大腦想一想好不好。咱們這兒是北京的南大門,我和周健算不上是兩地分居,我門充其量是小別勝新婚。就算是工作日,倆人想得不行了,那也只是一個小時的車程就能解決的事,”張安靜繼續她的理論,“可要是姚偉和芸芸結婚了,那可就真是兩地分居了,最終結局只有一個——”
“什麼?”李千千問。
“離婚。”資深已婚人士用這兩個字為自己的理論做了結論。
☆、第8章 那就讓孤陋寡聞的人長長見識(一)
劉芸芸的父母從山東趕了過來,簡單收拾了東西,把她接回家了。因為來回奔波太累,宿舍老三上星期就搬進那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