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左前方站著的一對肥肥的男女互相打情罵俏,繼續著他們在家中的親密。肥女用她那豬蹄般形狀的白嫩的肥手為肥男從臉上往下撥了什麼東西,肥男則放肆而撒嬌般的打著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劉眉頭早已不知不覺擰在了一起,牙齒緊緊咬住嘴唇,她從包裡拿了一張面巾紙掩住了口鼻,憋氣。
四站地,好難捱!出了十三號線地鐵的門,劉芸芸就跑進了衛生間,一陣狂吐。望著吐得有些發黃的臉,她咬咬牙,換乘!
下一個地鐵是始發站,情形依舊是火車站購票大廳的熱鬧和擁擠。劉芸芸排在拐了彎的末尾。列車駛入,門開的一剎那,人群“瘋”擁而進,有搶座的,有尋找“安全”地點的,劉芸芸也趕緊跟著人流往車裡奔。非常幸運,她佔據了靠門的最後一個空間。誰承想,就在關門鈴響的一刻,“一秒鐘現象”又出現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整個人硬生生趴在了劉芸芸身上。
一個典型的親密接觸!她惱羞成怒,身子狠狠掙了一下,扭身就甩了中年男人一個大嘴巴。
中年眼鏡男並不信奉“好男不跟女鬥”,他急赤白臉地怒喝:“你憑什麼打人!”呵斥完,就還了劉芸芸一個嘴巴。
劉芸芸捂著臉,氣得直哭,甩手又一個嘴巴。
中年眼鏡男還要還手,車廂裡就有人看不慣了,一個聲音大聲呵斥道:“行了!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女人動手!丟不丟人!”循聲望去,是一個小夥子,小夥子長相斯文帥氣,似乎和地鐵不搭邊。
丟人?他媽的老子還就丟這個人了。知識分子不要臉了,說的做的會比任何人都難看。“關你屁事!你的女人是吧?”中年眼鏡男陰陽怪氣地扔過去一句話。
也許是劉芸芸人長得靚,讓人甘心情願做回英雄,也許是中年眼鏡男的這個挑釁實在是刺激了小夥子的荷爾蒙。小夥子血往上湧,面色微紅,“你他媽的嘴巴放乾淨點!”他也砸過來一句話。
“誰他媽的?你罵誰呢?”中年眼鏡男邊指著小夥子質問,邊往那邊衝。
車廂裡硝煙瀰漫。
人群開始混亂。“有人打架了,打架了。”
“就說你呢,是爺們,別跟這兒耍,到站下去單挑。”小夥子冷眼乜斜著眼鏡男。
“媽的,挑就挑。”中年眼鏡男也不示弱。
說話間,車駛進了下一站,倆大男人都中途下車,劉芸芸也趕緊跟著下了車。一下車倆男人就你一拳我一腳地幹上了,地鐵站裡熱鬧了起來,巡邏的民警就過來了,倆人被帶進了派出所,劉芸芸也跟著。
因為情節還不算嚴重,警察開始調解。打架這事,你說你的理,我說我的理,最終是大家都有理,以至於沒理可講。調解的結果無非是兩個,要麼是大家都累了,無可奈何地一笑泯恩仇,要麼是把較真進行到底,大家法庭上見。
盤問來盤問去,派出所判定根上應該是中年眼鏡男的不對多一些,於是要求他向劉芸芸道歉。眼鏡男死活不從,我憑什麼要道歉?
劉芸芸的委屈勁兒也下不去,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折騰了一上午,早上沒吃東西,又趕上例假,低血糖讓她頭暈眼花,冷汗往外冒了一身又一身,或者那根本就不是汗,而是自己的□□,她的臉色開始發灰,身體往下出溜,她雙手扶住了桌子,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
在場的人都嚇到了,負責問訊的民警,趕緊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趕緊打120。”
劉芸芸努力地擺擺手,“不用。水,水,我要喝水,我還要吃點甜的。”
民警趕緊去倒水,找糖和甜的東西。小夥子不知所措。眼鏡男也呆了,嘴裡連連道著歉:“姑娘,我錯了,你別這樣。我錯了。”
很快,一位女民警端來了溫水、糖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