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約定和我們一起回地表的。”卡恩插嘴說道,同時把火晶掏了出來。
因斯特眼睛一亮,“真是一顆極品火晶呀。”學過魔法課程的牛頭人眼力是有的,“第一個問題倒也能解釋通,第二個呢?”
朗斯洛冷冷地回答:“這是我的私事,我拒絕回答。”
因斯特誠懇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儘量告訴我一些情況,你們兩個人的處境不妙,你應該知道這回有鷹身人被你們殺害了,受害者的部族雖然不屬於尼貢,但按照慣例我們會把兇手移交給他們。或者如果我們認為你們和法師一夥有牽連,可能會長期拘押你們。我想這兩種情況你們都不希望發生吧。”
旁邊一個鷹身人湊過來,故意露出陰森的笑容說:“知道那個部族的鷹身人怎麼處置兇手嗎?他們會把殺害族人的兇手帶到高空,然後扔向碎石遍佈的地面。”
朗斯洛哼了一聲,不過口氣也軟了一點,“我隱藏武技加入戰虎,是為了躲避一個敵人,到地底來是為了盡傭兵的責任。殺鷹身人的傭兵,已經被你們幹掉了,我們兩個都沒有動手。我只能說這麼多,信不信由你。”
因斯特點點頭,“好的,我相信你。回去以後我會給你們兩個人作證的。”
朗斯洛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你相信我的話?”
“你們兩個的武器上都沒有沾過血腥,我的鼻子是很靈的!而且如果你們是特務,不可能放棄任務,甘願留下來保護同伴吧?”
在一席談話後,牛頭人和兩名傭兵建立了一定的默契關係。再次上路以後,朗斯洛沒有被綁。他拉著卡恩,在黑暗的洞穴中緊跟著牛頭人行進,竟好像看得見路似的。
卡恩大為佩服,他察覺朗斯洛完全是根據牛頭人行動時發出的聲音來認路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摸黑跋涉,卡恩的聽力也變敏銳了。
牛頭人索性扛著人類法師趕路,行進的速度一下快多了,順著人類傭兵逃亡的路線,他們重新回到了光芒普照的平原地區。
因斯特接到命令,要他和小隊把幾名人類俘虜押送到第二軍本部去。這段路程要在平原和通道中跋涉七八天。
在路途中,不甘寂寞的牛頭人主動和朗斯洛較量起武技。朗斯洛正中下懷,兩次和因斯特交手都是在狹小黑暗的通道,他的很多絕活都沒能施展出來,心裡一直不服氣。
兩人用木質兵器比試,朗斯洛的武技果然厲害,木棍幻化的長劍舞出滿天劍影,硬是遏制了因斯特的全攻型打法。
朗斯洛的劍術深得穩、準、狠的精髓,講究後發制人和攻敵必救,因斯特在通道中和他對峙的時候就領教過,他的每一劍刺出都能直指要害,迫使對手回招自保。
因斯特越打越彆扭,他的攻勢完全發揮不出來,每次攻擊都被對手凌厲的劍勢逼得變招,而且稍有破綻,朗斯洛的長劍就會像毒蛇一樣尋隙而入,漸漸因斯特的戰斧揮舞的越來越不連貫,朗斯洛的劍光大盛,流水一樣不住向因斯特刺去。
關鍵時刻,朗斯洛的劍勢突然緩了一緩,因斯特抓住機會,長嘯一聲,奮力運起土元素,將戰斧舞得風雨不透,劈劈啪啪的聲音大作,朗斯洛的木劍不住地落在戰斧揮舞成的光幕上。
因斯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明悟,一種言語無法表達的感受。朗斯洛的長劍在他眼中似乎變慢了,原先迅捷莫測的劍勢好像遵循著某種法則,在做規則的運動。
因斯特試圖跟上這種運動,他很快發現,每當他出斧符合這種韻律和法則時,木頭戰斧就威力大增可以逼開進犯的長劍。漸漸他運斧越來越流暢,一斧接一斧,迴旋反覆,逐步扭轉了頹勢,到了最後,因斯特的戰斧化作一道游龍,狂傲地翻騰不休,把劍影完全壓迫下去。一股興奮之極的熱流衝擊著身體,因斯特酣暢之極,不由自主地狂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