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童曉晴望著孫斌。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肇事逃逸的司機要麼就是盧國樑,即便不是他,他也肯定知道是誰?如果就是他,那我們就沒錯;如果不是他,只要把矛頭對準他,那他就一定會把那個人咬出來的。所以把目標對準他,就沒錯了,是這個意思?孫哥。”賀冬青問道。
孫斌臉保持著笑容沒有作答。
“軍哥、猴子,我們進去。”賀冬青拉了一下廖建軍和侯勇。
“為了保證證言更有力度,第一次辨認照片的時候最好是有交警在場。”賀冬青剛要推門,孫斌冷不妨又說了一句。
“明白。”賀冬青嘴角掛著微笑:“不是明天才通知交警辨認照片嗎?”
三人進門後,童曉晴微微的蹙眉,對著孫斌欲言又止,一分鐘後,實在忍不住了,說道:“這好像不妥?”
“我們是律師,的確有些不妥。可是他們不是。為了保持律師的操守,我們呆在門外也就是了。”孫斌掏出煙盒,衝著童曉晴點頭:“可以嗎?”
“就算我們在門外,可是事情一樣在發生。而且我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明天讓我若無其事的去請交警,我做不到。”
“你認為盧國樑是肇事司機嗎?”孫斌叨著一支菸,說話有些含糊。
“他是或者不是有罪,那是法院的事情,我們只是律師,我們沒有仲裁的權力。”童曉晴話語中有些激動:“這話我是剛進學校的時候,身為輔導員的你給我們說的第一句話。現在言猶在耳,難道你自己已經不記得了嗎?”
“嗒”金屬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孫斌深吸了一口,問道:“你當初為什麼想做律師?為什麼報考法律專業?”
“說實話?”童曉晴反問。
“這裡雖然不是法庭,不過我想聽實話。”
“其實小時候,我最想做的是警察。小學的時候,電視裡播放著《神探亨特》。每次亨特抓住了犯人總要手拿著他那支點3口徑的左輪手槍說那句經典的臺詞:你有權保持沉默,如果你放棄你的權利,你所說的話將作為呈堂證供。那樣子簡直酷斃了。從來不喜歡槍的我,纏著我爸爸買了一支點3口徑的美國警察制式模擬左輪,時不時拿出來學著亨特的樣威風幾下。”童曉晴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到了初中的時候。我知道了男女有別。警察這個職業太男性化了,一個衝鋒陷陣的女警察如果不想僅僅成為點綴品,那就需要付出比男警察多得多的時間和精力,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一個強健的身體。我這豆芽菜的身體顯然是撐不住的。正在我有些沮喪的時候我偶爾看到了一些法律的籍。其中就有著名的‘米蘭達警告’:一你有權保持沉默;二你說的任何話,有可能在法庭成為對你不利的證據;三如果你打算放棄你的沉默權,你有權在接受訊問時有律師在一旁幫助你;四如果你請不起律師,政府可以派一個律師給你。我覺得律師這個職業挺不錯,律師可以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到了高考前夕,我看到國外雜誌關於現行十大受人尊敬的職業中,律師排在了第五位,僅次於醫生,而且同時也是十大最有前途的職業之一。當時我就想律師又有錢又受人尊敬還能幫助別人,這樣的職業打著燈籠也難找,那我還猶豫什麼?當然我爸媽也非常支援。”
“很好。”孫斌點點頭:“你畢業也一年多了,你認為一個好的律師最大的困惑是什麼?”
童曉晴搖了搖頭:“這麼深奧的問題,我沒有想過。”
“律師是以法律為依據,事實為準繩。而現代法律的精神就是為了維護正義,可是沒有一個國家敢聲稱自己的法律是完美和沒有漏洞的。於是一個問題就擺在我們面前,當正義和法律產生衝突的時候,你是選擇正義還是選擇法律?”孫斌悠悠的說完,然後開始不停地對著牆壁吐著一個又一個的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