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的確要好好提高,否則再過幾年,娛樂圈真要查無此人了。但觀眾的耐心不會那麼仁慈,等他慢慢成長。這部劇播多少天,他就會再被罵多少天。反觀艾長樂,戲份還沒有他的十分之一,卻已經收穫了那麼多肯定。
不怪別人,只怪他自己該打磨的時候沒有打磨,該努力的時候沒有努力,最後結果不好,當然是情理之中的。想想也是,現實世界不是童話,難道要他這種付出沒別人多,能力沒別人強的人贏麼?
思忖間,面前緩緩停下一輛車。他第一反應以為是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但卻不是。
「容哥?」曾經包養了他一年的金主。
司機下來開啟後座的門,容哥在裡面對他招手:「怎麼一個人?助理呢?」
鍾苒抿唇:「他去買東西了,馬上回來。」
「我聽說你的保姆車調給其他藝人了,現在沒車,他回來不還是得淋雨麼?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容哥,他一會兒就回來。」
「走吧。」容哥招了一下手,重複了一遍,「我送你回去。」
這一次,卻是不能拒絕的。
容哥手裡的資源很多,權力也大,多少人削尖腦袋都要往他身邊蹭,他卻還是想著舊人。即便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每每看到鍾苒,他還是會停下來問候兩句。
只是今天,不僅僅是問候。
「唔」鍾苒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男人強勢的進攻讓他不知如何應對。
最上面的那顆紐扣被解開,鎖骨隨即被狠狠啃噬。他想拒絕,但是拒絕容哥的後果是什麼,他不敢想。推拒的手摳著副駕駛的靠背,不知進退。
車沒開,司機下車去別處了。密閉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無從求救。
慌亂間,攝影棚門口出現了一個人,體型高大,肩寬臂長,舉著一把傘去問裡面的工作人員,似在找人。
「容哥。」摳著靠背的手動了一下,遲疑地抵在容哥胸口。
這人沒有停下的趨勢,於是推拒的力度只能加強,聲音也拔高著帶著哭腔。
「容哥!」
放肆侵略的人這才停了下來,眼底暗黑。他離開鍾苒的身體,捏著他不堪一擊的下巴,留意到眼角居然有淚。
腦中的某個預感驟然強烈,「心裡有人了?」
雖是問句,卻也篤定。
鍾苒眼中含淚,苦惱無比,「我不知道」
他一開始沒有這麼抗拒,甚至已經在慢慢接受,是什麼讓他突然全然不顧地推拒自己?容哥朝車外望去,最後鎖定在那個青年男人身上。
「是他麼?」
鍾苒再次朝那邊望去,工作人員沖男人搖頭之後,男人更加著急了,倉促著左看右看,又回去找工作人員確認,鍾苒是不是真的走了。
雨下得更大了,無數雨點選打在地上,堪比仲夏驚雷。
路上的迪奧車開啟了後座門,一個瘦削的男人從裡面下來。只倉促一瞥,林鴻就能認出那是誰。於是舉著傘連忙跑過去。
即便這樣,鍾苒身上也全濕了。衣服貼在他身上,連面板的線條都能一覽無餘。
林鴻一手舉著傘,一手把外套脫下來給他穿上,看到鍾苒眼底通紅的眼眶,做這一切的手又沒有那麼堅定了。
「我接到助理的電話,說你沒帶傘,所以過來接你。」
他一面幫鍾苒把外套的扣子扣好,一面又說:「你放心,我送你回去就走,不會糾纏你。」
啪!
他正說這話,臉上就被打了一耳光。
鍾苒瞪著他,眼神凌厲:
「把你那天說的話,再說一遍。」
林鴻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