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大為震驚。

謝長毅也不逞多讓，他知道在他離開的那些年，明月拜了一個師父，學會了識字，為人行事也因此有所改變。

可他沒想到，才短短几年，明月就變得如此聰慧有才情！

這些年她表現出來的已足夠讓人驚歎。

沒想到她還隱瞞了這麼多！

那些詩詞和話本，他是聽到過不少人稱讚的，修衡和侄兒修成他們的書院早已學習那些詩詞，學子們更是將之奉為經典神作，一些才高八斗的大學士也是大讚特贊。

而自己從邊疆回來後就開始讀書認字，到如今也有幾年，也不過能讀得幾本書，寫得幾篇文理不甚通暢的文章而已。

他自認讀書認字沒有偷懶，可比之明月，同樣學了幾年，差距竟然一個天下，一個地下。

“自然是出自明月！她的詩詞集第一個賞讀者便是我，話本更是我時常催著她寫的，也都經由我的清錄齋刊印售賣，我能不知道嗎？

雖然明月姐不承認，老說那些詩詞集和話本都是別人的，還冠了別人的名字。

但在此之前，你們可曾聽過其中的任何一首詩、任何一部話本？

你們讀書多年，之前可學過拼音？用過粉筆和黑板？

可吃過或者聽說過土豆、木薯、紅薯這些？”蘇清箬滿臉驕傲。

齊王調查過陳明月，對這些有過隱隱猜測，只是不敢相信。

如今從蘇清箬嘴裡得到證實，驚訝之後亦是滿臉驕傲。

司徒南玄臉上的震驚和不可置信讓蘇清箬有些不悅，繼續道：“明月姐寫的幾部兵書你又不是沒看過。

高產稻子來自於她更是眾所周知。

還有十一皇叔也可證實明月姐為了天下孩童都能讀書而大膽進言。

明月姐多才多藝，有的是你不知道的。

對了，她的畫技也是一絕。

當初她把蒙面刺客的畫像拿給你辨認，你也曾驚歎過的。

還有，我素愛彈琴，有些名氣的曲子也都幾乎聽過、彈過。

在太古鎮時我曾教過明月姐和修慧、修逸他們彈琴。

只是才教了一段時日我便回了京城。

可後來修慧、修逸他們來京後，再聽他們彈琴，彈的曲子極為悅耳有意境，我卻不曾聽過。

一問才知是明月姐寫給他們的曲譜，而且寫的還不止一首。”

“可是《高山流水》、《漁舟唱晚》、《出水蓮》、《漢宮秋月》？”安瑤驚喜追問。

她也愛彈琴，這幾首是近幾年才出現的，曾在一個京城貴女相聚的小宴會上流出，聽聞是出自右相府小姐蘇清箬，原來寫曲的是明月嗎？

“正是！”蘇清箬點頭承認。

謝修慧和謝修逸也大聲稱“是”，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