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深藏不露之前的壽光王是個草包而這個濟陽王才十三歲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根本不像天璜貴胄還真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中午回到家中想起剛剛見到的那個金枝玉葉袁方忍不住挑了挑眉。隨即思量起了張越使人送來的訊息。
他自然是一直盯著樂安只是由於那裡乃是漢王府所在上上下下的人都被王府護衛猶如篩子一般仔細篩查了一遍錦衣衛的探子幾乎沒剩下幾個因此即便手中的奏報早就積攢了一大堆他也沒有輕易採取行動。
橫豎皇帝已經對漢王完全失望了。先前一忍再忍如今就算再報上去。也不過是引來天子的暴怒沒有什麼實質性作用。再說皇帝這一病對太子疑忌更甚若他這呈報被人誤以為他和太子有什麼不清不楚那卻是划不來。而且與其浪費了還不如算計好出手的時機。讓手中的證據成為壓垮漢王的最後一根稻草。再者若是張越送來的訊息核實了那麼尋個機會送信給那個白蓮教教主樂安那邊一亂。自然有機可乘!
“阿七!”
胡七近來一直扮作袁府家僕跟著袁方明白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在留後路做準備。此時他聞聲上前。和在張越身邊相比此時的他赫然是濃密的鬃須瞧著很是雄壯威武:“大人有何吩咐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說就是昨天你帶回來的信。”袁方見胡七臉色絲毫不變知道張越完全沒有對他提過上頭的內容於是便嘆了一口氣“張越在信上說我若是不在其個你們幾個即便是能控制錦衣衛的地下暗諜也未必能長久。如今他受命重組兵部職方司諜探恰好有這麼一個機會。你若是願意便不如把這件事經手起來。到時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書皇上為你們四個求一個出身總好過眼下這般不明不白
儘管昔日便是被袁方當作錦衣衛後備骨幹栽培起來的但自打錦衣衛中不好隨意進人上頭又有東廠看著胡七就絕了那個念頭。因此。乍聽得袁方的話他只覺得不可置信好一會兒想到了另外一回事。他方才按捺住了那股狂喜。
“大人少爺如此好意我自然是願意。可是若是咱們走了您”
“又不是你們四個要一塊全部調走總有個先後再說我這裡還有人可用當初叫了你們回來只是為了讓你們熟悉那些事務手上多掌握一些人。如今既然張越想出了這樣的好主意正好可以安置了你們。再說這些年你們也辛苦了。”
袁方終究改了後半截的話他自己也知道錦衣衛這行當很難善始善終。可當初既然入了這一行他就早已豁出去了。只要太子登基之後看在他這個錦衣衛指揮使還算謹慎的份上他至少還能做個舒舒服服的田舍翁。
“你回去和你那三個兄弟報個信手頭的事情暫且理一理。對了待會你把傳訊的信鴿放出去樂安的事情讓林沙接手。倘若那位馮大夫真的落在漢王手中那總得弄清楚他想要幹什麼。另外你讓人盯緊了濟陽王人不可貌相這帝王家的小孩子都是心機深沉之輩。”
自立國以來北邊就一直是大明朝廷的心腹大患因此但凡從北邊來歸的部族領向來都能得到厚待昔日朱林麾下大將火真就是如此。所有歸降部族幾乎都散落在長城沿線一帶若有其他蒙古部落來犯。他們可以抵擋一二若抵擋不住時更有衛所援兵這素來被認為是一大善政。而由於這一條縱深從這裡往草原上不是蒙人很難立足。所以兵部職方司在北邊的諜探幾乎都是蒙古人而零零碎碎的走私商人畏懼朝廷刑罰但凡有所的也很少稟報官府。
諜探用蒙古人有好處卻也有壞處。那便是諸多情報往往是自相矛盾。可信度幾乎都要靠運氣。因此張越既然得了朱橡的肯從御馬監侍衛親軍中遴選出了一百個身家清白卻又機靈敏銳的漢子簡單培了一番之後他便打起了錦衣衛的主意。
在他看來瘧利不起早如今蒙古人最在意的便是互市因此私商出塞雖然風險極大但卻仍有部落願意提供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