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小紅,我真不敢相信你竟跑到西澤去,還做上了郡主。”
我偏過頭,心下急轉,他竟還叫小紅,不應該是月兒麼?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會放任自己傾心愛慕的女子,終日在另一個男人身邊。”我故意道。
“因為是她自己執意要的。”
聲音很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感情不好沒辦法強求嘛……所以,”我驢頭不對馬嘴的話鋒一轉:“不要利用桃兒了,這事跟她不相干……”
“利用?”他俊逸的眉挑起:“她是心甘情願做人質的,因為小紅救過她孃親的命。”
我一怔,心裡空空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竟是已經習慣背叛了麼。
“真是蠢貨,她就不想想,為何她孃親一直好好的,小紅來了就病了,又恰好那麼好心救濟她們?”他嘲諷的道:“因為是小紅事先下了毒啊。”
我的理智瞬間被淹沒。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把所有人都當傻子麼?!”我衝上去拽過他的衣領,唾沫噴了他一頭一臉:“把桃兒還給我!”
偽裝出的笑容早已不見蹤影,我的全身都是真切的憤怒與恨意。
“還給你?她好像從不曾是你的。”他戲謔的笑起來,卻突然驚愕的瞪大眼。因為我偷偷在下面扣動了腰間的機關,銀針盡數沒進他體內。
“覺得我很好戲弄麼?”我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跪倒在地:“覺得我像個過街老鼠般一無是處,很好踩死麼?路文非啊,你可知小紅最大的錯誤是什麼?便是那日在楓林沒有一刀殺死我,而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今天抓到我的時候沒有一劍宰了我!”
他嘴唇透出毒後的青紫:“你……果然……”
“我是過街老鼠,我膽小且沒用,”我望著他,像是在望著一隻螻蟻:“但你不要忘了,就是我這隻過街老鼠時時刻刻都想要爬上你的身,咬斷你的喉嚨!”
我怒道,心裡卻瘋狂的躁動起來,大仇報了一半,會這麼容易麼?可他的的確確是中了那見血封喉的毒針,決計不會錯。
身後突然有勁風掠過,我猛的回頭,卻兩個男子攜著一個少女出現,那少女正是桃兒。她眼神空空的,直直的望著我。那抓住她的男子看到路文非倒在地上大驚失色,一個手刀敲在我背部的某個穴位上,劇痛霎時蔓延了全身,腦子裡一片黑暗,我苦苦支撐,飛腳提出,那腳上的凌空鉤瞬間劃破了他的胸口,鮮血噴湧而出,桃兒嚇得尖叫。
其實我這幾下實在打得難看至極,只是勝在暗器厲害,背後被擊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我的目光愈發渙散,卻彷彿出現了幻覺:路文非面上的黑氣,竟緩緩褪去了?他站起來了!
“你仍然同以前一樣,”他輕輕走近:“總為那些無聊的事情拼命……一個桃兒而已,她的命有你的命貴麼?騙你的那個婢女,也是我一早便安插在白府的奸細,沒用了便殺了,你既已識破她,就不該再跟著她來。”
“閣主。”那抓著桃兒的男子恭謹道:“這丫頭在外面偷聽,如何處置?”
閣主?那一瞬間,我幾乎以為他在叫我。
“既然郡主堅持,”路文非嘲諷的道:“那便將她還給郡主吧。你們退下。”
二人攜著桃兒推出門去。我死死的瞪著路文非,終於忍受不住疼痛,扶著牆壁緩緩坐下。
“怎麼?聽到‘閣主’兩個字,驚訝了?”他好笑的道:“真有意思,不是麼?真閣主就在這裡,他們卻不知道。”
“不用那麼看我,想殺你的是小紅,不是我,既然你對我還有利用價值,那麼我就不會殺你,告訴你也無妨。”
我痛得渾身顫抖。
“你想知道我怎麼中毒沒死?很簡單,因為我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