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回身子一看,卻是姜廣笑嘻嘻地站在自己身後,梅花的臉再次紅了:“姜相公,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外公家住在這裡,我來看望他老人家,順便住幾日,打些魚蝦給他吃!”姜廣嘴上說著,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梅花。
梅花見他手中拎著魚簍,便道:“這河灣裡魚蝦不多,相公可以去上游看看!”
姜廣抬眼望了望上游,只見上游河灣旁邊,便是一片密密的松林,眉頭一皺,登時有了計較,於是便問:“娘子,你每日正午,都要來這河灣洗衣裳嗎?”
梅花的心,又開始狂跳起來,輕輕說了是,便又轉身低頭自去洗衣服。
眼見姜廣拎著魚簍去了上游,梅花又開始想起大光那黑黑的臉,蠢蠢的模樣,不由得暗暗將心一橫,從懷中掏出自己一方繡著紅豔豔梅花的淡綠綢帕,臨走的時候,掛在河邊樹枝上。
那姜廣在上游蹲了一時,哪裡有心思去打什麼魚蝦,眼見梅花走了,也從上游下來,就要回他堂外公家。
誰知走到梅花洗衣的地方時,突然一眼看見了掛在枝頭上的淡綠手帕,急忙上前一把扯下,望著手帕上紅豔豔的梅花,姜廣大喜過望,忍不住將手帕放在鼻前聞了聞,似乎還有淡淡的女子體香,不禁陶醉地閉上了雙眼。
梅花回到家中,迎面就見楊母抱著哇哇哭的孩子焦急地在院子裡直晃,見她回來了,便斥道:“洗個尿布,也要這麼久,幸虧你只一個孩子,要是多生幾個,家裡還不請成群的奴僕來伺候你啊!”
梅花也不答言,只是默默地將尿布掛在晾繩上晾了,從楊母手裡接了孩子,自回房中餵奶。
入夜,大光抱著鋪蓋回到房裡,梅花見了,便皺起眉頭,厭惡地道:“你在北屋住的好好的,幹什麼又回來!”
大光涎著臉道:“娘子,你都已經滿月了,咱們也該住在一起了!”
梅花一時也說不出來什麼,只是冷著臉,給孩子換尿布。
大光嘿嘿笑著上前抱起孩子:“梅花,咱們兒子還沒取名字呢,你看,他叫個什麼好呢!”
梅花看了兒子一眼,想了想:“你二弟的兒子叫濤哥,這孩子就叫海哥吧!”
“海哥!海哥!好名字呢!”大光見梅花懷裡的孩子閉上眼睛似乎要睡了,於是耐著性子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梅花把孩子放床上了,便急不可耐地一把摟住梅花,便要求歡。
梅花欲要掙扎,卻哪裡敵得過大光的力氣,最後只好屈從。
大光憋了大半年,如今方能盡情發洩,直折騰了大半夜,才放過梅花,翻過身去,死豬一般睡了過去。
梅花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腦子卻如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身邊大光發出陣陣鼾聲,梅花又是一陣厭惡。
她翻身起床,點亮油燈,望著鏡子裡自己如花般的容顏,心裡暗暗下定了決心。
第二日,她照例去河灣洗尿布。
果然不出她所料,才剛洗完一塊尿布,身後就響起了姜廣的聲音:“娘子,你那日掉了東西了!”
梅花回過頭:“姜相公,你撿到了我的手帕?”
姜廣含笑走近,遞給梅花一方手帕:“娘子請看,是不是這個?”
梅花定睛一看,只見姜廣手中那塊手帕,壓根就不是自己昨日丟下的那一塊,而是一方粉紅色的羅帕,上面用五色絲線繡的兩隻鴛鴦交頸而眠。
梅花伸出手,輕輕抽出那方羅帕,眼波流轉:“多謝姜相公了!”
姜廣見梅花這般,心中大喜,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便一把攥住了梅花白嫩的小手:“娘子,我自那日在滁州見到你之後,便日思夜想神魂顛倒,只求娘子救命!”
梅花噗嗤一笑,卻沒有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