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沒為難你吧?”
週三哼了一聲,欲要說出奔月拿水潑他之事,又怕顏面無光,於是瞪起眼睛:“她敢!借她一百個膽子!”
周老太太和楊母都是連連點頭,楊母長噓了一口氣:“我方才擔心了老半天,怕你在那小蹄子的手裡吃了虧去!”
“瞧你這個話說的,你弟弟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何況自古孃親舅大,嫡親舅舅上了門,任她是怎麼樣一個刁鑽古怪的人兒,也要好好禮讓舅舅!”周老太太笑著撫慰女兒。
楊母搖了搖頭:“娘!你是不知道我那媳婦的秉性!哎!總之,這次她沒有忤逆弟弟就好!”
“姐姐放心!非但沒有忤逆,還好酒好菜地招待我!我不耐煩吃她做的飯,就回來了!”週三說到這裡,又看了姐姐一眼:“只是,我把三光那小畜生按住打了一頓!”
楊母聽了,立馬就是一陣心疼:“你打三光作甚?打他哪裡了?可打傷了沒有?”
“姐姐!他管束不住媳婦,讓你受氣,我做舅舅的打他豈不是人之常情!”週三不滿地看了姐姐一眼。
楊母這才回過味來,急忙滿臉堆笑:“你肯為我出頭,我當然高興,只是我家三光從小身子骨就不健壯,若是大光二光,你再怎麼打我都不會多問一句。”
“放心吧姐姐!只打了幾拳頭,沒傷到什麼,他也跪下叩頭賠罪了,說明日就來接你回家呢!”
楊母又問:“那媳婦也答應來向我叩頭認錯了?”
週三白了姐姐一眼:“媳婦也一同跟我叩頭認錯了,是我念在一個年輕小媳婦子,拋頭露面的不好看,就叫三光一個人來接了!”
周老太太和楊母不知週三是為了面子扯的慌,都信以為真,歡歡喜喜地笑道:“所以說!這三綱五常的道理,走遍全天下都是行得通的,饒是奔月厲害,也有個限度!”
楊母心滿意足地笑道:“既然弟弟你都這般說了!我也就給你個面子,不強求媳婦了!就讓三光一個來接我吧!”
第二日,早飯剛過,三光就來到了週二家。
週二見了外甥,依舊端起就舅舅的架子,居高臨下地對外甥道:“此番接了你娘回去,若再有惹她傷心的事情,可休想再把她接回去了!”
三光連連點頭:“舅舅放心!再不敢了!”
“舅舅擔心的不是你,而是你媳婦!”週二哼了一聲。
週二家的笑道:“相公莫要再擔心了!你沒聽小叔昨兒回來說,外甥和媳婦雙雙向他下跪認錯嗎?既服了這個軟兒,媳婦日後就會低眉順眼的孝順姐姐了!”
聽了二舅母的話,三光怔了一怔,他腦子向來機靈,一怔之下,立刻意識到這是舅舅為了面子回家信口開河,不禁暗暗好笑,覺得這舅舅幾十年來從未幫過楊傢什麼忙,這次倒是陰差陽錯幫了自己一個大忙。
嘴上卻恭恭敬敬地道:“舅母說的是!兒子和媳婦日後再不敢忤逆孃親了!”
楊母在旁見了,就像洗了一個熱水澡,渾身毛孔沒有一處不舒服的,她笑眯眯地對兒子道:“快去內房,跟你外婆道個別吧!”
三光依言,去見了外婆,然後出來,對老孃道:“我先接送娘回家,再來接楊桃!”楊母點了點頭,三光帶了老孃,騎上那匹大黑馬,一路回了烏山村。
到了家中,三光上前敲門,見是春嬌上前開門,就說:“娘,你先進屋歇會,我再去接妹妹!”
楊母點了點頭,端起架子道:“怎麼也沒人出來迎接我呢!”
三光忙衝春嬌使了個眼色,嘴裡說:“奔月知道您回來,特意去園子裡摘菜去了!娘您先回房歇息一會!”
楊母點了點頭,自回房去。
這裡三光問春嬌:“小姐呢?”
“在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