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同展寂衍一起進了雲記,道:“多謝幾位官差仗義的出手相助,趕走了那幫目無王法的鼠輩。”
領頭的官差臉上的表情有些傲慢,只見他邊拿起丫鬟們奉上的糕點塞進嘴裡,邊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展少夫人大可不必對我們言謝。”
宋初雲壓住心中的不滿,客套道:“這位官爺說的極是,那就煩勞官爺替我們同縣令大人道一聲謝了。”
這雲記的糕點確實比別家的糕點要可口上許多,那帶頭的官差吃了一塊後,忍不住接著吃第二、三塊,大概是吃人嘴軟的緣故,那官差在一口氣吃下好幾塊糕點後,以施恩的口吻同宋初雲道出他們此番前來趕人的緣由……
“展少夫人你也不必謝我們縣令大人,大人本是沒空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可要知道我們大人每日裡要處理的公文多得數不勝數,哪有閒工夫管你們這些商家之間的糾紛……”
“不過算你運氣好,近日我們福安縣裡恰好來了一位貴客,這貴客可是從京城來的,據說在京城可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
那官差說著先以不屑的眼神打量了宋初雲幾眼,才酸溜溜的接著說道:“也不知道展少夫人你是不是前世修來的福氣,竟被那位貴客得知你擅長替人想做生意的點子,那位貴客對你做生意的手段頗為讚賞,所以才會開口替你在大人面前求了個情面,大人賣那位貴客一個面子才會抽出時間命我們來幫一幫你。”
“貴客?還是從京城來的?”
宋初雲聞言不解的和展寂衍對視了一眼,他們是去京城走了一遭,可一路上卻也沒結交任何朋友啊!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貴人來相助?
心裡納悶歸納悶,這人家幫自己解了圍,宋初雲自然是要知禮前去道謝,於是她客客氣氣的問道:“官差大爺,還請您賜教那位貴人的姓氏。”
這個官差其實就是衙門裡一小小的一個捕頭,以他的身份其實是不夠資格同那位貴人相識的,但他卻曾經無意之中聽縣太爺提起過貴人的姓氏,於是便裝模作樣的說道:“這貴人的尊姓我自然是知道了———我們都稱他為魏老闆。”
“魏老闆?”
聽了姓氏後,宋初雲更加確定自己不認識這號人物,不過她還是按奈住心頭的疑惑,接著問道:“那魏老闆眼下是否住在縣太爺府上?他幫了我們夫婦這麼大的忙,怎麼說我們也得親自上門去道個謝。”
那官差壓根就不知道魏老闆住在那兒,於是便佯裝不悅的訓道:“貴人住的地方豈能隨便讓人知曉?我就是知道也不能隨便告知你們,讓你們這些草民前去打擾貴人!”
說完這話那官差便招呼上手下,順了一些糕點後大大咧咧的離去,一旁的秋蓮見狀一臉鄙夷的偷偷撇了撇嘴,道:“這些衙役們就是喜歡占人家的小便宜,吃完喝完還不夠,還要順手再帶上一些回去,真不要臉!”
“秋蓮你小聲點,被他們聽去了小心你吃不完兜著走。”
秋蓮被宋初雲一說嚇得趕緊捂住了嘴巴,待那些官差走遠了,她才敢再度開口:“小姐、姑爺,那衙役也不肯說那位魏老闆住在哪兒,我們如何去同人家道謝啊?”
展寂衍接上了秋蓮的話,道:“有這位神秘的大貴人開口保我們,我想王老闆看在縣太爺的份上,應該不敢再來我們這兒找茬了,這樣大的恩惠我們的確是該好好的去謝一謝人家。”
展寂衍說這話時臉上滿是笑容,似乎早就知道宋初雲一點都不擔心此事般,而宋初雲也含笑同他對視了一眼,兩人對彼此的眼神心領神會後,宋初雲才轉而回答起秋蓮的疑問……
“其實我只是依禮問一問罷了,即使衙役沒有告訴我魏老闆住在哪兒,我也一點都不著急,反正遲早都能親自同那位魏老闆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