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出手在先?”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多言!”
洪熊山傳音一句,接著便雙目微合,閉目養神起來。
李晚見他法力消退。哂然一笑,不過心中還是暗暗感慨。
大師人物,果然霸道果決,若不是自己已經擁有了與之抗衡的本錢,搞不好在這臺上,就要吃個大虧,還無處說理去。
至於是非對錯?哪個大師會管你那麼多?
臺上的鬥寶已經開始,不少有名或者無名,落戶銅山的煉器師們,登臺獻上自己精心傑作,俱都是一些刀劍衣甲的主流法器,品級在上品至珍品之間。
圍觀諸人叫好讚歎之聲此起彼伏,其中也不乏一些煉器師的親友,為其造勢。
等到各人俱都已經獻寶完畢,主持在會的管事司儀,客氣地詢問坐在上首的眾名師:“各位煉器界的前輩,不知你們對登臺道友的傑作作何評判?”
眼睛卻看著洪熊山。眾人當中,以他地位最高,發言也最權威。
洪熊山雖然和李晚暗鬥了一番,但人前並沒有失卻自己身為大師的風度,淡淡笑道:“不知李道友怎麼看?”
眾人聞言吃驚,這本該是看身份權威的時候,怎麼洪大師把機會讓出?
李晚自己也感覺吃驚,但立刻就明白了洪熊山的陰險用心。
等下無論自己說哪一件法寶好,他偏偏駁斥,反過來說另一件的好,如此既打擊了自己的威信,又向眾人示威。
看來,他這次的確是有備而來,明裡暗地,公仇私怨,都要試探,並尋覓機會打壓。
他此番正是為報當日之仇,破人法寶等於砸人飯碗,哪怕沒有後來洪英和楚詩白投毒之事,也得有個了結的說法才行。
只不過,自己作出了反擊,此事已經很難善了了。
李晚淡淡一笑:“各位老前輩在上,李某乃是晚輩,如何敢妄加點評,還是各位前輩先請吧。”
他雖然是結丹修士,但輩分不高,客氣一點不也怕被人說是認慫,反而顯得謙遜有禮。
當即有人聞言而笑,暗含讚賞。
明白事情始末,隱約嗅到火藥味的修士,也暗暗稱讚。
如此一來,洪熊山該沒話說了。
洪熊山也沒有想到,李晚看似輕狂,卻有沉穩城府,沉吟一陣,方才說道:“前面那位黎道友煉製的輕鴻衣不錯,當為魁首。”
被洪熊山點到的黎姓修士聞言大喜,連洪大師也讚賞自己煉製的法寶,這下當能揚名了。
“不錯,此子的輕鴻衣,是一件珍品法衣,蘊含九重禁制,在眾珍品當中當為屬最多,而且採用了極難採集的碧湖鳥絨毛,編織成衣,極為考驗手藝。”
“無論是從用料,做工,還是實際的品級,都屬最佳。”
眾名師一致認定,這法寶不錯。
洪熊山面含淺笑,聽著這些名師們附和自己所說。
其實這件輕鴻衣好則好矣,但在場也還有幾件足可與之比肩的法寶,但那些都是法劍或者頭環首飾一類的法寶,他身為衣甲種屬的煉器大師,自然有所偏向。
鬥寶大會的司儀問到李晚:“李道友,該到你了,不知你有何看法?”
眾人看向李晚,都有些好奇,他會怎麼說。
李晚雖然自認晚輩,但也沒有幾個敢真的把他當作晚輩,畢竟已經是結丹修士。
李晚微微一笑:“洪大師所言極有道理。”
人群中一陣輕嘆,不少人還想看到老少高手針鋒相對的場面,最好是能夠鬥出火氣來,這就有好戲看了。
但沒有想到,李晚竟然在此退縮了。
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甚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