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道友隨即把李晚的一些事蹟告訴了易恆。
年少多金,美姝相伴,修煉有成……又有鬥華軒、鬥吳冶子,鬥洪大師等等,隱約的事蹟流傳,直聽得易恆一驚一乍。
“什麼,比我還年輕三歲,就已經結丹!”
“曾經煉製絕品法器,絕品真器!”
“擊殺火閻羅,懸掛在門樑上曝屍示眾!”
如果李晚只是一名築基境界的年輕公子,易恆這般的煉氣境修士,也許會生起嫉妒比較的心思,但既然已經結丹,差距就不可等閒視之了。
易恆此刻,有的只是豔羨與崇拜。
“大能啊,真真是大能啊,都是寒門出身,都有奇遇,為何他就可以如此……”
木道友把李晚稱讚了一聲,道:“最為難得的是,李道友雖然年輕氣盛,但卻並不凌人,對待我們這般的後進同道,也是豪氣萬千。我最近就聽說,有好幾撥人已經去求他指點或者借錢了,他也一一照應,沒有絲毫不耐。”
易恆聽到,不由從豔羨崇拜中驚醒過來,眉頭一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我去打秋風?”
江湖行走,難免救急,道友之間彼此週轉,救濟,都是常見的事情,但易恆自認自己缺的一筆錢頗大,怎麼也舍不下那麵皮開口。
木道友呵呵笑道:“得了吧,幾萬靈玉,對你來說是大錢,但在人家李道友眼中,不過就是毛毛雨而已,李道友性情豪爽,急公好義,前陣子就曾賙濟不少人,更有那個叫黃珍的,不但補貼了煉製輕鴻衣所耗費的錢財,還特意定做另外一件,一口氣就花了五十萬,卻是比人家洪大師大方多了。”
易恆聽到,不由又是一怔:“黃珍……”
黃珍他認得,是住在附近的一位煉器師,比自己修為略高,不曾想,此人也得了李道友襄助。
木道友見他還扭捏,不由撇了撇嘴,索性替他拿主意:“索性這樣好了,你若有什麼打算請教李道友的器道疑難,一併準備好,我們準備點禮物,等下就登門拜訪去!”
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他便往外走。
“哎,你,你別自作主張啊,我還沒有想好……”
“想什麼想,死要面子活受罪!”
易恆終究還是拗不過木道友,提了幾瓶水酒,幾塊精礦,寒酸溜溜地上門拜訪。
懷著幾分忐忑,叩響大門,投遞拜帖,說明來意之後,卻是喜聞李晚正好在家,即刻就可接見。
……
“李道友,最近這些日子,登門拜訪的煉器師,是越來越多了。”
府中,施皓光通報了門房傳來的訊息之後,不由感嘆。
自從黃珍在李晚處得到數十萬靈玉的訊息傳開,又有人試探上門,得到了李晚指點和幫助。
這些人彼此傳揚,豪爽美名,不脛而走,甚至還有人送了他個及時雨的綽號。
李晚笑道:“我的本願是能幫則幫,後來求上門的人越來越多,倒是開始有些疲於應付了,好在以後厭煩了,隨便尋個雲遊或者閉關的藉口就是,也不至於被動。但就這還有小人在大街小巷散佈謠言,說我李晚沽名釣譽,其實他們說得也沒錯,我還真就想沽想釣,總比那些一毛不拔,卻又想要欺世盜名的偽君子要好得多。”
人一出名,則譭譽參半,李晚這些日子以來的舉動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不難發現,是為將來揚名和成就大師做準備。
因為李晚根基薄弱,幾乎是從無名散修白手起家,想要在身邊聚攏一大批門徒,友人,並不容易。
李晚如今盯上的,就是這銅山上的同道中人,尤其是年富力強,深具潛力的才俊,更為他所看重。
他選擇的方法,是廣結善緣,也不在乎所有受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