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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手上越來越用力,普華終於覺出疼了,而且是越來越疼,疼得她喘不上氣,尤其是他壓在胸口的那隻手,正碰到她撞傷的地方。她抓著他的手,整個人像一條繩子開始受不住的哆嗦。他突然鉗住她身體的一處,她咬住嘴唇悶悶的哼了一聲,忍受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離婚了我都沒放手,你說離就離,你說演戲就演戲,我都順著你,你還要我幹什麼?葉普華,你說?”

他抓起桌上的信幾乎打在她臉上,“十四年前你喜歡的是他,你為了他偷信,寫信,那現在呢?你告訴我,你對我用過真心嗎?你告訴我,我想弄個明明白白,你告訴我,我是什麼!”

他的一席話令她愈加混亂,除了肋下抽吸的疼,她覺得那種深重的負罪感像是爆裂的結痂,一絲絲從血肉中露出來。兩年前他是暴怒中的困獸,兩年後依然在牢籠裡掙扎!原本她以為他早好了,現在看來是錯了。

她急促的喘了幾口,眼眶乾涸的滴不出一滴淚。

“你說啊!”他劇烈搖晃著她的身體,力道猛得她牙齒咯咯打顫。

“你告訴我,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她閉上眼咬著嘴唇,被晃得幾乎要散了,在筋疲力盡後,腦子裡只冒出了一些零散的句子。

“你放開我!我們離婚了!”

“你走!找裘因去……”

她不清楚他為什麼跑來發一通脾氣,說了那麼一堆話,但是她被晃得心慌意亂,外出的疲憊和被他逼出的慌亂累加到一起,再也無法忍受。

“你放開我!施永道……你要幹嗎!施永道!”她一連喊著他的名字,他卻突然停下所有動作,抓住剛剛令她抽痛的一點使勁按下去,藉此問她:“你到底愛不愛我!”

那一下按得極重,幾乎要壓碎她胸口的骨頭,她瞬時疼的一頭冷汗,眼前發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推開他,大喊了一聲:“我不愛!”

話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終於鬆開手,像一尊雕塑立在那裡,臉上沒有憤怒或沮喪,赤紅的眼裡最後一點理智慢慢褪去,在她明白過來之前猛地甩開她。

普華踉蹌地摔在椅子上,又跟著椅子倒在地上撞翻了別的傢俱。她咬著牙堅持爬起來,淺淺的吸氣,看到他打著火機走向桌邊的兩封信,撲過去阻止他。但他輕而易舉再次撥開她的手,點著了信紙。一夕間火光把他的臉照得很亮,他抓著燒著的紙轉過身,咬牙切齒的對她喊,“好!葉普華,你不愛是吧!我他媽也不愛你,從沒愛過!”他任火苗舔舐到手掌,仰起頭笑了起來,“你竟然給他們寫信,提前告訴我一聲都不肯……你信裡什麼意思?你還祝我幸福?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考慮過我的父母嗎?你還跟我哥說祝我幸福,哼哼……幸福……”他笑的彎下身,臉色陰鬱下去,眼裡閃著憤怒的火焰,“我他媽哪來的幸福!我十四年前把幸福都給了你!我爸氣得病倒了,我媽要見你,我開著車滿城找你,整夜整夜在你爸樓下等。這些日子你去哪了!你家不回,電話不接,你他媽去哪了?!你不愛我,那你愛過誰?!你說說,你愛過誰?!”

目睹十四年的情分化為灰燼,普華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她趴在地上,無助的仰著頭透過眼淚努力要看清永道。他喝醉了,他一定一定是喝醉了,才會這樣毫無理智地對她發脾氣,咒罵她。這樣的施永道,陌生到讓她害怕。

他搖晃著走過來,抓住她的手,拖著她走向儲物室。她掙扎著要站起來,但吃不住力又摔倒了,顧不得身上疼,使勁夠到他的手,軟軟的喊了一聲:“永道……”

他的步子只是一滯,但並沒有停下來,踢開儲物間的門把她拽了進去。撞上門前,他苦笑著:“你不是要扔嗎?好!我陪你!”

5…7

他們被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