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她已經死了的事實。這件事雖然是聿兒做的，但他也在法國因為車禍離世，也算一命抵了一名。如今淩氏你不管，自己也這樣得過且過，還以為是小孩子，那麼任性嘛！”凌祁山又開口道，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麼孽，弄成這樣。

“她還活著，她一定還活著。”對於凌祁山那麼多話，凌寒瀟唯一有點反應的，也不過是所有人都說洛璟瑤死了的這個事實。

他始終不願相信，哪怕所有事情好像真相大白，凌寒瀟還是覺得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就是自己。他不願相信洛璟瑤死了，也不過是不願去承認，是自己害死的洛璟瑤。

明明所有人都告訴他，不該收留顧鈴搖。明明已經打算去法國找了洛璟瑤。明明不可能跟顧鈴搖滾在了一張床上……所有的種種，原本都不該發生，如果不發生，他的璟兒就不可能死。

“瀟，你清醒一些吧。璟瑤姐姐不可能還在世上了……”

顧鈴搖的開口遭到了凌寒瀟的冷眼相對，那雙眼睛，看著顧鈴搖的時候，依舊充滿著血絲般的恐怖。

“你怎麼不去死？死的為什麼不是你？”那一字一句，凌寒瀟說的異常無情，如果可以，他想讓顧鈴搖去給洛璟瑤陪葬。

“瀟，你怎麼能這麼說，璟瑤姐姐的死我也很難過，我也才知道原來跟璟瑤姐姐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爸現在也都躺在醫院，這不只是你一個人在難過。”顧鈴搖跟著一臉委屈和心痛，“你不能把這種傷痛怪在我的身上啊。”

“我最後悔的，就是對你的同情。”凌寒瀟回的冷意，他這輩子沒有太多後悔的事情，卻唯獨這件事，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顧鈴搖，你真要這樣出現在我眼前嗎？如果你真要如此，我定會折磨到你想死的心都有。”

“你若敢娶我，我根本不在乎你如何折磨我。”顧鈴搖抬眸回道，根本不畏懼了凌寒瀟的話語威脅。

“娶你？哈哈。”凌寒瀟忽而笑了起來，“讓我娶你可以，把你從璟兒手裡搶走的顧氏集團雙手奉上，我便娶你。”

“顧氏，還不是洛璟瑤的。”

“怎麼，捨不得。捨不得，那就別再出現在我眼前。”

顧鈴搖很確定，如果自己答應凌寒瀟的提議，凌寒瀟肯定會娶了自己。可是，顧鈴搖不知道，凌寒瀟要她的顧氏幹什麼，他並不是一個過分看中權勢的人。

兩者權衡，顧鈴搖有些拿不定主意。

“有我承認你的身份，你並不需要有太多顧慮。”凌祁山開口道，是對著顧鈴搖說的，“我想瀟兒會這麼說，也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藉口，娶你的藉口。不然，璟瑤剛遇害，他就娶你，他心裡是說服不了自己的。”

“真的是這樣嗎？”聽了凌祁山的話，顧鈴搖竟是有些期待的重新問了凌寒瀟，她需要更加清楚自己在凌寒瀟心裡的位置。

“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對男人的心在誰的身上追根到底的。”開口的依舊是凌祁山。

顧鈴搖想了想，索性走到了凌寒瀟面前，只要洛璟瑤不再出現，不，洛璟瑤已經不可能再出現，顧鈴搖告訴自己，就算凌寒瀟現在還對她心存怨恨或者心裡還裝著洛璟瑤，但她也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讓凌寒瀟重新愛上自己。

何況，她可以對凌寒瀟下一次藥，那麼就可以有第二次，上次沈逸給的藥，還好她還留著一點，她並不需要怕凌寒瀟不碰了自己。

“瀟，我可以把顧氏交給你，只要你真的答應娶我進門。”心裡權衡後，顧鈴搖就表明了態度。

凌寒瀟的眸光依舊帶著冷意，卻不再是剛才那麼嗜血惡毒，“我只要結果。”再次開口，也就五個字而已。

“好。”顧鈴搖丟下一個字，跟著就不帶遲疑的離開了別墅。

他要的，她給。她要的，也不會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