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心底深深埋著他們——
濛濛的洞口裡,婉之漸漸平靜下來,這世間,又有誰能夠把刻骨銘心的年華徹底塵封,當年深深眷念的人與事可是隨風化成灰——留下一顆乾涸的心,枯萎殆盡,任年華沖淡一切——
此刻心思這般,世間的聲音她都聽不見,浮華過後,便是滿眼迷濛的清光,這個山洞很寂寞,卻很適合她,以至於連策馬而來的聲音他都沒聽見。
策馬至洞口的墨陵卻呆在了那裡,婉之背對著他,如瀑的青絲鋪滿青石,洞外的光影散落進去,灑在她娉婷似玉的肩上,如墨髮絲和圓潤凝脂的肩頭形成奪目的對比,墨陵的心驀然就跳到了嗓子眼,他不應該好色啊——他沒有這個嗜好啊——
一時有些窒息的感覺,突然跳起來,“你有病啊,不穿衣服在這裡,這裡很安全嗎?”
婉之一驚,驀然回頭,墨陵的臉逆在光影裡,婉之瞬間清醒,卻比墨陵要淡定的多,“非禮勿視,回過頭去!”
呀?怎麼那麼不對勁兒,應該大哭大叫才對,墨陵回過身去,被洞口的風吹的清醒了很多,自己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之前沒見過女人嗎?女人,在他生命中什麼都算不上——
墨陵清醒後,聽到遠方的而來的馬蹄,才跑進來,對著穿戴基本整齊的婉之說,“趕緊走——”
婉之也聽到了遠處的馬蹄聲,應該是君臨風,心念一動,看見光影灑在墨陵深邃的五官上,這是上天給她安排的路嗎?註定要進入荒漠部落,其實她最不喜歡註定這兩個字。
可是,可是這張蘇陵的臉,讓她心裡暖暖的願意再相信一次——放眼天涯,她能去哪裡——
墨陵朦朧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乾脆拉了她就向外跑,未及婉之反應過來,抱著她便上了馬,“死路那條也行不通了,現在只剩下這條路了——”不知奔出多遠,才笑道,“我替你選得,你沒的選擇了——”
山洞這邊,錦衣玉袍的天朝七皇子策馬疾飛,在那一騎剛剛消失後,他隱覺不對勁兒,便跑進了山洞,只看到水光琳琳,如玉生輝,彷彿還帶著伊人的清香,是啊,剛才姑娘在這裡洗過澡——
☆、那朝廷怎麼不滅了你們
“這位軍爺,姑娘得了重病,要靠這水來治——”
當時他光想著別的事,怎麼就沒注意重病二字,兩個月前他才知道他就流落墨夷,直到現在,他和君離央費盡心思,才把範圍縮小至此,可是剛才問道村民說他們村子有位穿白衣的女子,可是說她已經死了——
他不信,突然就想起了山洞中的還有絲可能,調轉馬頭,勁風中馳騁,來了,卻也只看到那一池的清光瀲灩,還有星子碎在青石上,扎的人的眼澀澀的疼!
兩個月,生死茫茫,如今卻還是杳無音訊——
嫂子,你在哪裡,我從來相信,你不會死,你沒有死——就像那次墜崖,我從來相信,我們會再相逢,只是還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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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的風裡有苦澀沙子的味道,不同與草原那種清新嫩芽拂過面頰的感覺,割的額頭有些疼。
那層輕紗其實也不起作用,婉之的面板柔軟清潤,一時間覺得甚是難受,墨陵似乎意識到了懷中人的不安,“怎麼了?”
婉之咳嗽一聲,“這路怎麼這麼長?曲曲折折的怎麼像是在轉圈。”
墨陵向後攬了攬她,手感甚是柔軟,想到山洞內那樣瑩潤的肩頭,突然就知道她說話沙啞的原因,翻身下了馬,婉之一怔,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他卻向後一扯她便翻身上了馬,把婉之護在了身後。
風沙被堅實的背擋住,婉之心頭微暖,多麼希望你是我要找的人——原來這個世間,你從不曾離開——
墨陵這才說道,“你大概也聽說有呼和林大軍已經攻入荒漠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