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了。

與研究體的骨核相比，眼前的骨核簡單了許多。

簡單未必就沒有可取之處，而且簡單也有優點，實用、量產、易維護，以那些巨人的情況看，貌似這些都做到了。

不過最讓苗樸感到有意思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骨核的驅動能源。

驅動能源是任何生命都無法躲的開的一個課題。

從體系看，這些巨人和研究體有著高達90％以上的雷同度，寄生菌、食餌、吞噬……拿其他生物當肥田，栽種並收穫所需的含能物質。這物質是什麼呢？顯而易見，他解剖過的那種可以有很多觸手的奇特怪物可能就是。

不過他認為，具體的情況可能還要複雜一些。

因為蟲後以及他和張國華，直接就能攝取含能物質，這是改良或者說簡化的結果，也是他們都屬於半成品的一個特徵。假設研究體是完整體，它的能量攝取要多一個環節，用一個形象點的比喻：

被寄生的動物如果代表了五穀雜糧，半成品就是人，人的特點是雜食，吃谷也吃肉，而完整體則是吸血鬼，它們只喝血。

當然，完整體實際上沒有那麼好命到有半成品這樣的優質口糧供他享用，它平日就像吸血鬼中的素食主義者一般，吸的是動物的血，即次一級的能量載體。

將這樣的公式套用到這些巨人身上，就得出了兩個推測：

其一，這些巨人就是寄生體的終端食用者，因為暫時沒有合適的中間環節，所以它們被迫食用次一級別的食物。

其二，如果這些巨人是中間環節，那麼在它們之上很可能有更為強大的存在，就像剛才例子中的吸血鬼。

繞回苗樸感興趣的點，讓苗樸感興趣的並非論證這些巨人的採食體系，而是構成這個體系的源。就像是某種老式抽水機，先要有一些水，使抽水機具備了良好的密封效果，然後才能抽出水來，這個也是，有了源，才有了開端，才有了之後的迴圈。

研究體的源是未知能量，與之相伴的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骨核蝕刻，魔紋也好、符文也好，總之就是法則一類的東西。

而這些巨人的骨核法則相對簡陋許多，檔次下來了，所用的源，理論上也會低端一點，這是個基本的匹配問題。不過苗樸很難將之歸為低端之列，因為這源他很熟悉，與當初神秘女子注入他體內用於抑制野效能量的黑色異種能量極其相似。

“各種現象背後，彷彿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一點點揭開真相的面紗，很有點小期待的感覺。”苗樸如此思忖的同時，開始嘗試用他自己的能量對骨核進行清洗和替換驅動能源。

他自己很清楚，自神秘女子獲得代表色為黑的能量之後，他經歷了一系列的有限異變及融合，甚至可以說每一次大幅度的成長，都伴隨著這類融合情況。只從這一點，就無法否認黑能量的影響力，哪怕是比例再少，也影響了。魔眼入體之後，排出的那些是他沒能消化的，其性質跟他歷次融合時揮發一定量的黑能量是一樣的，只不過魔眼更具針對性，效果更顯著。

這個論斷的結果就是，他的異能能量，其實是含有一定成分的黑能量的，也就是有一定的相容性，哪怕比例再低也有。

“有了引薦者，簡化後的裝置門檻又低，說不定就能被識別了。然後呢？會產生什麼結果？”

黑色的粘稠汁液從骨核堅硬外殼上的孔洞中汩汩流出，這是第一步，不過接下來，骨核在苗樸的操作下廢掉了，明顯的裂痕、表面的骨質失去光澤，蝕刻的痕跡成了可以輕易抹掉的灰末，這變化一如骨頭變化石，化石被風化。

第二次實驗，失敗！

第三次、第四次……

“果然是自己想當然了。這就跟火藥的配置比例，很小的一些改動，就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