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前行,似緩實快。在常人眼中,他們不過就是尋常的邁步而已,絕對不會比自己走的更快,但卻沒有人注意到,這兩個人每一次悠閒至極的邁步,看似與平常人步履一般大小,但實際上都最少出去了三、四丈的距離!
這便是輕身功夫到了“陸地飛騰”法的極致——“縮地成寸”之術了,若有識貨的武林人物看見,定然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來說擁有這等輕身功夫的人,都已經成為傳說中的人物,但是現在居然一下子出現了兩個,而且還是如此年少的兩個,根本就是兩個大孩子!
只看他們臉上,在這樣的天氣下,頂著如此大太陽趕路,臉上身上居然沒有一滴汗冒出來!兩個人的目光均似是平平無奇,只是比平常人的目光要清澈一點點而已,並無出奇之處。難道,這兩個人都已經到達了內力先天之中的返璞歸真之境不成?那可是內功傳說中的境界,沒有一個甲子的精純功力,你想都不要想,難道這兩人竟是所謂返老還童的絕世高人?!
這兩個大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俊秀之極,當真如玉樹臨風一般,尤其是嘴角時常掛著一絲和藹可親的笑意,讓人在看到的同時更是從心底油然想起一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誰能夠想得到,這個俊秀之極,和藹可親的少年,卻是一個曾經在一戰之中,縱橫數十萬兵馬,手下殺人足有數千之多,更令整個天下都為之震動的瘋狂殺神?
女孩子似比男孩子還要略小一點,一身雪白衣衫,一張俏臉如花似玉,當真有傾國傾城之se!就這麼漫步走在路上,卻如是凌波仙子,突然降臨人間,渾身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使人一眼看到,便會情不自禁的感到自慚形穢,不敢逼視。臉上更是自始至終的掛著慧黠的笑意,顯然心中極為快樂。
真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與黎雪兩個人。現在的他們,已經繞過了西韓地界,距離北魏明玉城亦不過不到百里的路程。天上天的突然冒出,陰錯陽差之下,暫時性的去掉了山河令主這個最大的威脅,凌天長期以來被追殺積蓄在胸中的鬱悶總算徹底的爆發了出來,乾脆就以本來面目,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路之上,倒要看看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找死,也好出出這些日子以來胸中積壓的無盡悶氣!
哪知道兩人走了一天半,居然一個鬼影也沒有遇見!這讓亟欲發洩一番的凌天極度的鬱悶起來。難道我現在的行情居然是如此的不看好?連個劫道的也沒?
看到凌天的臉se,知道凌天心意的黎雪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沒有人出來給你試試手,鬱悶了吧?”
凌天恨恨的道:“真是怪了,那幫雜碎那天一下子聚集起了將近兩千人,現在可倒好,一個鬼影子也沒有。難道他們就這麼乖?或者,我們的行蹤就這麼隱秘?他們居然不能打探得到?”
黎雪莞爾一笑,道:“這個你倒不用擔心,這兩天來,以我們的高調,發現我們的人自然不在少數,但大多是單獨行動或者是小股人馬,你難道以為,他們寥寥數人就敢來惹名震天下的凌天凌大公子?輕捻您大公子的虎鬚?!那不是耗子給貓當伴娘,活得不耐煩了嗎?怎麼也要聚集一些人手,自我感覺有些把握的時候才會出來、才敢出來,不用著急,我想這一刻應該不會太遠在已經進入北魏境內,已可說是玉家的勢力範圍,若是別的家族怕了我,那還說得過去;怎麼玉家和天上天也全然沒有了動靜?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不同尋常。”
“什麼不同尋常?”黎雪小嘴一披,鄙夷的道:“你可真成了豬腦袋了!天上天與送君天理大戰,兩敗俱傷的說,連送君天理都受了重傷,你以為他們還能剩下幾個完整的?現在哪裡還有實力再來圍攻於你?至於玉家…”黎雪正說到這裡,突然住了嘴,興高彩烈的叫了起來:“你看你看,來了來了,咯咯咯,來了劫道的了!哇咔咔!”
凌天翻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