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我給你留著,雙份兒。”天真道。
“好。”刀疤臉這才笑著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天真,他也在對我苦笑。其實這個吳三省口中跟我一樣的孩子,承受了實在太多的東西,我甚至無法想象他是怎麼樣的遊說,才把一個只有危險和秘密的活動,說成一個有著巨大寶藏的倒鬥兒活動,然後帶著這麼一批亡命之徒四處送死。我知道長沙吳家,所以才更加的心疼他,這是在拿整個吳家玩火。
我們穿越了沼澤地,到了海邊兒,看到了停泊在岸邊的那艘船,從始至終我都沒跟刀疤臉說一句話,我對他最後時刻在天真面前的討價還價相當的反感,上了船之後,我就交待他,按照原來的航線返航,直到在這條航線上遇到軍艦。
“軍艦?”他有點呲牙,顯然是愣住了。
“沒事兒,接我的。”我道。
他沒有多問,揚帆,這個不知名的孤島,慢慢的遠離了我的視線,我站在甲板上,看著這個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的小島徹底的消失於我的視野之中,心裡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了下來。
我在這一整個我至今沒有看懂的佈局當中,就好像是上了這條船,本來是永遠下不來了。可是因為這一次我暫時的離開,我終於可以為我和秦培,爭取一個下船的機會。——因為這個,我跟她就算是短時間的分別,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船在大海中航行著,我在睡覺睡的都要暈倒的情況下,就站在甲板上看,去看去思考,去設身處地的,把我代入到我認識的這些角色裡去想,去分析這些無法分清楚對錯的事件之間餓聯絡。
後來,我乾脆學著之前看過的一本歷險記來寫船長日記,在日記裡,從頭到尾的,去分析,這所有的一切。
而最終,我把所有的人物,所有的謀劃,全部寫完,只總結出兩個字——人性。
人性的醜陋,善惡,自私,在這一切佈局當中,顯現的酣暢淋漓。只是有些人為自己而活,有些人,卻為了別人而活,為了追求而活。
直到有一天,我的視線中,再也不是天海一線,我看到了兩艘巨大的軍艦,但是它們在海洋之中,也只是一葉扁舟。
刀疤臉一直很淡然,在看到這兩條軍艦的時候,他還是全身的發抖,軍艦之於海洋,人之於這個鋼鐵利器,都是一樣的渺小。
我拿出了我的證件,順利的登船。在我登船之後,一發炮彈,把那條拼了命的想要遠離的小船哄的四分五裂。
我又想起了,那個千手觀音,這個常人眼裡的神,這一次,我見到了,可是如果讓軍艦與他正面的對抗,到底孰強孰弱?
我在軍艦上,被非常嚴格的搜身檢查與盤問,最終,我被蒙著眼,帶進了一個船艙,我在被開啟眼罩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到處都是畫像的老人。
他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著我,非常慈祥。
可是我在五丈之外,就感受到了那種無形的威壓。
他示意警衛給我搬了一條椅子,就放在他的身邊,對我笑道:“小娃娃,坐。”
儘管我在之前,做了一萬種假設和心理準備,我都沒有想到,我能在這裡,見到這個人。我只感覺口乾舌燥,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笑著給我倒了一杯茶,非常精緻的瓷器。用帶著湖南口音的普通話對我笑道:“不要緊張,當我是自家的家屬,趙三兩是吧,我知道你的資料,你爺爺,當年是老總手下的兵嘛,按輩分,你也得管我叫一聲爺爺。老人家身體可好?”
“我爺爺,他已經不在很多年了。”我道。——但是我說完之後馬上就後悔了,在老人面前談生死本身就是非常的忌諱,更別說這個人的身份。
“對嘛,生老病死,天理迴圈,人活了一輩子,該見識的經歷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