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使他像小狗一樣手腳並用的刨出來。
賈環掏出最後一壺酒,與三王爺坐在火堆邊你一口我一口的慢慢喝著,見此情形撫掌大笑。
幾個地痞無賴被爽朗的笑聲吸引,一邊劫掠眾人食物一邊走到賈環近前,伸手便去奪酒壺,嘴裡放肆調笑,“喲呵,有酒喝還有肉吃,日子過得不錯嘛!哥兒幾個識相的快滾!這地方歸咱們了!”
蕭澤捂臉,對這些地痞無賴報以深深的同情。這可是環三爺最後一壺酒,碰都不讓自己碰一下,三王爺能喝上那麼幾口還是花重金買來的。若讓人白搶了去,環三爺估計會殺人。
正想著,賈環已變了臉色,眼中隱隱劃過一抹暗紅,將酒壺拋給三王爺,閃電般擒住對方伸來的手腕,順勢往前一拽。那人直直往火堆裡撲,臉頰貼在一塊滾燙的木柴上,發出嘶嘶聲響,並伴隨著皮肉燒焦的臭味。
“啊啊啊!”一陣淒涼的慘叫在夜空中迴盪,那人疼得直想打滾卻被少年按住後頸動彈不得,兩手不停揮舞,觸及燒紅的木炭又是一陣嚎叫,霎時間弄得煙塵四起。
三王爺抱著酒壺走開,挑了個就近的位置邊喝邊看戲。蕭澤湊到他身旁,賊頭賊腦的使了個眼色。
“一口一千兩。”三王爺搖晃酒瓶,笑得格外溫文儒雅。
“王爺,您被環三爺帶壞了您知道不?”蕭澤語氣艱澀,預感自己未來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兩人說話的當兒,那地痞無賴的同伴已被他的慘叫和少年的狠戾嚇走了。賈環似乎也受不了他的聒噪,將他帶離火堆,拖死狗一般拖到雪地上,將他燒焦一半的腦袋摁進雪裡,語氣淡淡的開口,“五年了,再沒碰見過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搶我食物的人,你這是在玩兒命知道麼?我欣賞你的勇氣。不過我現在很暴躁很暴躁,為了恢復正常,你得幫我消消火。嗯?”
那人臉埋在雪裡呼吸不能,耳邊聽著少年神經質的低語,心頭忽然冒出一句話——吾命休矣!
賈環用力將他摁入雪地,待他快窒息而亡的時候便將他腦袋提起,然後又壓下去,如此反覆。那地痞無賴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恨不能求少年趕緊給他個痛快。
三王爺見差不多了,舉起酒壺朗聲喊道,“環兒行了,快過來喝酒。”
賈環眼中的血色已全部退去,慢條斯理的將微亂的衣襟撫平,衝那地痞無賴勾唇一笑,“把之前搶的東西還回來,你可以滾了。”
那人眼耳口鼻沾滿雪粒卻不敢去拍,忙將懷中的食物掏出來,連滾帶爬的跑了。他的同伴心裡��幕牛�睬那慕�澄鍩夠厝ィ��Π炎約翰亟�諮寡溝娜巳骸�
空氣終於清新了,賈環坐回火堆邊。三王爺笑著將他拉入懷中,徐徐餵了一口酒,而後自己也灌了一口,兩人呲牙,相視而笑。
災民們重新拿回自己食物,並不覺得少年如何殘暴,反覺得安心極了。
翌日正準備出發的時候,災民中有好打聽訊息的氣喘吁吁跑過來,回稟道,“三爺不好了,聽說雲州府的城門三日前已全然封閉,不準災民靠近,只許持正式文牒並路引的人通行。城門周圍還有大批官兵把守,見著災民便上前驅趕,咱們怎麼辦?”
三王爺與蕭澤暗暗對視一眼。
賈環還是那般鎮定,將包裹重又扔回地上,擺手道,“涼拌,就先在這裡待兩天吧。”
那人連連點頭,本還憂慮萬分的災民們見三爺嘴裡叼著一根稻草歪在火堆邊哼小曲,被他的悠閒所感染,也都變得淡定了。
“環兒可有辦法入城?”三王爺湊到他耳邊低語。
賈環乜他一眼,食指與大拇指輕輕捻動幾下。
三王爺忍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多少?”
“兩千兩一張文牒並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