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繹的惟妙惟肖。
那土匪本就有意帶他們花天酒地作耍一番;好叫他們領悟落草為寇是多麼風光無限的職業。見他們如此,心中自然滿意,走到外面大聲呼喝店小二,讓趕緊上幾桶熱水給大爺們洗澡捯飭,隨手便扔了一兩紋銀做打賞。
店小二喜得牙不見眼;好聽話不帶重樣的。
賈環三人裝作十分眼熱的朝土匪看去。啞巴兄妹不用裝;他們確實沒見過把一兩銀子當銅板扔的土豪。
土匪心中萬分自得;在眾人豔羨不已的目光中悠然落座;笑道,“這麼點銀子在咱那兒委實算不得什麼。咱們山上等級最低的小雜兵,一月也是這個數兒。”話落伸出一個巴掌前後翻了翻。
賈環湊到他身邊落座,腆著臉道,“大哥,咱不耍了成嗎?我這就回去拉了兄弟們跟你一塊兒上山!對了,山上什麼時候發餉銀?”
土匪對他前倨後恭的態度很看不上,撇嘴道,“什麼時候發餉說不準,反正不會虧待了你!老子在山坳坳裡也憋得久了,這回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自然要耍個夠本!去去去,回去洗個澡把自己捯飭出個人樣兒,哥帶你們往那百花巷裡風流快活一夜。”
賈環連聲應是,端茶遞水,捏肩捶背,態度好不諂媚。
那土匪正享受著,後頸忽然捱了一記,一下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賈環把兩隻拳頭捏的咔噠作響,慢慢從他背後繞出來,臉上的諂媚已被邪肆所取代。
蕭澤立即拿來繩子將土匪五花大綁,嘴裡不忘塞一團抹布。
“喝茶。”三王爺替少年斟了一杯茶,送到手邊,輕笑道,“讓環三爺給端茶遞水,捏肩捶背,他死的不冤。”
蕭澤心有慼慼焉的點頭。
賈環笑睨三王爺一眼,仰頭將杯中熱茶飲盡,聽見店小二說話的聲音從走廊那頭傳來,一腳將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踹進床底。
“嘶,不會踹死了吧?”蕭澤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
“放心,我有分寸。”賈環哼笑。
說話間店小二使人抬水進來,見人少了一個正要張口詢問,賈環隨手扔了一兩銀子過去,他立馬忘了這事,放下水千恩萬謝的走了。
“都回去洗澡吧,明天叫店小二幫忙租一輛馬車,看雲州知府什麼時候繼續巡查災區,咱們跟他一塊兒上路。對了,這個拿著。”賈環從包裹裡翻出兩盒藥泥扔給三王爺,解釋道,“臉上許久沒透氣了,用白色的藥泥可以將易容抹掉,明早出門時再上妝也不遲”
三王爺伸手想摸摸他腦袋,見著那酸臭結塊的頭髮,做了個牙疼的表情。
賈環立馬豎起眉毛,嗤笑道,“當你自己很乾淨呢,解開發辮非得掉二斤土下來!”
三王爺掏掏耳朵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見,出了門露出個得意的笑來,看得蕭澤嘴角直抽。他那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晉郡王果真被埋葬在歷史的長河中了嗎?
終於睡上高床軟枕,第二天醒來,大家面色比往日好很多,且洗了澡換了低調奢華的錦袍,看上去不打眼,卻也顯得身家不菲。
幾人在大堂坐定,花五兩銀子叫了一桌大魚大肉並幾壺好酒,也不動筷,只直勾勾的盯著。
“大清早的,吃這麼油膩好像不利於養生?”三王爺轉頭,看著少年淡笑開口。
“你可以不吃!”賈環一字一句強調。
“不不不,我要跟環兒同甘共苦,環兒吃什麼,我自然也吃什麼。”三王爺笑得風光霽月,萬千溫柔。
蕭澤跟啞巴兄妹可沒心思插科打諢,手裡緊緊握著筷子卻不知道該怎麼下口。餓了近兩個月,眼前忽然出現一桌山珍海味,他們還當做夢一樣,生怕一筷子戳下去夢就醒了。
賈環扶額,咬牙低語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