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因為你不可能是洪逸宇。我和你講話,讓你進我的公寓,是不是讓你誤以為我對你有好感?沒這回事,我是看在洛教授當年對我和逸宇都很照顧的份上,才這樣做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這世上沒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的,你都沒嘗試,就喊結束,我拒絕你這樣的不配合。”洛飛不等舒櫻發火,突地一抬手,抱起舒櫻,走進臥房,輕輕地把她放平在床上,“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早點休息,這事我明天再討論。討論的結果不管是什麼,我堅持我的想法,也會把它執行到底。”
“你真是瘋了。”舒櫻沒好氣地把頭扭向一邊,揮揮手,“快點消失,幫我把門關好。”
洛飛清冷而有禮地點點頭,“我會消失的,但還會出現。舒櫻,你最好要適應我的存在。”
“我真替洛教授感到悲哀,他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這個洛飛,真是寵壞了,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若不是她的教養好,她真想潑口大罵。
“一個月前,我父親也許會這樣認為,但現在不了,他以有我這樣的兒子為豪。我馬上要參加全亞洲的鋼琴大賽,我是中國賽區的唯一選手,不多說了,我要下去認真練琴。”洛飛轉過身,突然回過頭,“你那個工藝品盒子呢?”
舒櫻怔了下,慢慢撐坐起,眼簾低著,“我把它收起來了。”
“哦!”洛飛眸子一沉,輕輕帶上門,走了。
聽到大門落鎖的聲音,舒櫻閉上了眼,手習慣地摸向枕邊,一下撲了個空,她悵然若失地把臉貼在那塊床單上,纖細的肩微微抽聳著。
窗外,月朗星稀,夜漸漸深了,樓下,洛飛高亢激昂的鋼琴聲在夜色中亮麗地正式登場。
聽著這琴聲,舒櫻整夜未眠。
洛飛雖說復課了,但還和從前一般散漫,除了琴練得勤快了點,早晨一樣睡到日上三竿。
起床後,草草梳洗了下,剛開啟門,準備下去買點吃的充飢,看見昨晚虛弱得差點暈倒的舒櫻拎著個包,匆匆往樓下跑,他追上去,一把抓住她,“你翹班?”
舒櫻一見是他,沒有睡好的面容白得有點帶青,“我請假了。”
“你要去哪?”洛飛擋在了她的前面,昂起下巴。
“讓開,我沒義務向你彙報我的行蹤。”舒櫻的音量大了起來,眼鏡後面的清眸凜然地聚成一束。
“可以不彙報,但我一定要同行。”
“你不上課嗎?”舒櫻覺得自己真是時運不劑,怎麼惹上洛飛這麼個難纏的人,早知道以前就裝不認識他了。
“陪你比上課重要。”洛飛很堅持,覺得舒櫻從昨天到現在,有點怪怪的。
“好了,好了,洛公子,洛少爺,請你去上課,我要去車站接我媽媽,你可以鬆手了嗎?”舒櫻翻翻眼睛,她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爭執。
洛飛笑了,“那我更要陪你了,上海的北廣場很擁擠的,你一個孕婦在那裡,會不安全。”說完,在舒櫻還沒回過神來,拉著她就往樓下走。
“我不會感謝的。”舒櫻冷漠地說道,直覺今天推不開這個人了。
“我又不是外人,不需要感謝。”洛飛揚起一張俊帥的臉,長髮甩呀甩的,露出魅惑人的微笑。
舒櫻不領情地瞪了他一眼。“隨便你。”
洛飛氣定神閒地眼在她的身後。
一路輾轉,又是公車,又是地鐵的,到了火車站,站內站外人滿為患,月臺上接客的人擠擠的,別說,幸好洛飛來了,不然舒櫻挺著個大肚子,根本上不了月臺。舒櫻媽媽坐的那列車掐著時點到站,舒櫻踮腳張看,突然舉起手臂,大聲呼喊“媽媽,媽媽!”那發音的腔調是洛飛很陌生的。
一個頭發灰白,穿著一身花布衣服的農村婦女驚喜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