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蹲下去:「上來,我揹你。」
易知秋比他高比他重,這不是關鍵,關鍵是他一個大男生讓人背也太丟人了:「又不是姑娘,不背。」
這人犟起來像頭牛,怎麼都不聽勸。
沒辦法,婁牧之只好蹲在他身前看著他。咬牙忍了一陣,痠痛感好像在逐漸褪去,易知秋試著把傷腿放下去,踩穩了地面:「現在好像又沒那麼痛了。」
腳踝比剛剛還腫,婁牧之看得難受:「能走麼?我扶你起來。」
易知秋沒動,而是問:「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
「真不疼?」
「不疼,快起,我送你去醫務室。」
看他眼神清明,易知秋心口一下放鬆下來,他費力的支起一隻腳:「借我搭個肩膀,我試試能不能站。」
婁牧之靠近他,把易知秋一隻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另一隻手無措的舉在空中,不知放哪才好,易知秋突然拽過他那隻手,放去自己腰間:「這樣,摟著我,緊一點才好借力。」
小孩的手不大不小,尚在生長,肋骨往下,胯骨往上的那段曲線握在他掌心,觸感是堅實的肌肉,熟悉的櫻花味蓋過了汗味,縈繞出了一個嗅覺小宇宙,婁牧之下意識往易知秋身邊靠了靠,好像現在才發現,他有點喜歡和他親近的感覺。
婁牧之託住人,一步一步往前挪:「你腳怎麼扭到的?」
「你不是暈倒了麼,趕著去校醫室,不小心滑了一跤。」易知秋說得自然,也說得快。
體育場跑3000米也不在話下的人,居然會因為走得快崴腳?
易知秋低頭,只能看到婁牧之發心一個小小的旋,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忙問:「對了,剛剛誰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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