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比水晶蒸餃美味,他竟想湊過去,輕輕嘗。
舒展的掌心緩緩攥緊,婁牧之不作聲色地平復著自己心跳頻率。
身旁的易知秋沒察覺這一切,他吃掉最後半個蒸餃,把盒子和紙杯裝進同一個塑膠袋,打好活結,用投籃姿勢拋去前面的垃圾桶裡。
「帥不帥?」
完了,他回頭討婁牧之的誇。
玻璃鏡映出他所有孩子氣的動作,婁牧之看得抿唇,卻嘴硬說:「帥個屁。」
易知秋看他微微抖動的肩膀,便知道他在偷笑,嘴上說著不準笑,卻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翹高了嘴角。
大巴車開進了一條顛簸的小路,四周景色荒涼,寒風吹得枯葉不住點頭,蔬菜田裡傳來農藥味,刺鼻的味道隨著時間加深,激得婁牧之胃部難受,不出片刻,乾嘔的感覺像海浪,一波一波湧上來,他皺了皺眉,杵著腦袋。
「怎麼了?」易知秋看他臉色不好,便問:「是不是暈車了?」
耳旁突然響起易知秋的聲音,婁牧之習慣說沒事,但偏頭看見易知秋關切的臉,他骨頭忽地軟了,微微點了下頭。
「好像是。」
易知秋連忙翻書包,找了會兒才確定沒帶暈車藥,他梗著脖子問周圍同學,有沒有帶水果之類的東西,不知從哪遞過來一盒薄荷糖。
「吃一顆,」易知秋用手指捏著果綠色的糖,直接餵到婁牧之嘴邊。
婁牧之沒就他的手,而是自己接過來。
他看著婁牧之嚼了兩下,問:「還暈不暈?」
其實婁牧之不是暈車,而是胃不舒服,他點頭說好多了,但臉色還是很蒼白。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