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什麼也不知道的秦小妹,剛早起幹完了地裡的活兒,站在牆根底下歇氣。 她把前幾天被趙家人踩死的菜都起了,換上了王大娘家給的辣椒秧,又撒了點兒菜種,簡單打理了一下地裡的冬菜。 再過一個月,自留地裡的土豆白菜就都能刨出來存在菜窖裡。 加上家裡醃製的臘肉和屯的豬油,這個冬天基本的營養是有保障了。 只是她要忙手裡的活兒,就不能上山撿山貨背柴。 沒山貨吃倒是問題不大,可柴火不備足,這冬天可怎麼過? 心裡想著家裡、地裡、手裡,怎麼做也做不完的活兒,靠坐在牆根,看著眼前山巒疊翠的壯麗美景。 秦小妹莫名覺得有些心累。 “嗷嗚~嗷嗚嗷嗚~”小黑狗喪彪一如既往的喜歡騷擾小母雞。 每天除了按部就班的巡視領地,就是守著雞窩前試圖和它建立跨種族交流。 其實在一般情況下,它都是隻安靜的狗子,並不會大喊大叫。 說來奇怪,養它的秦小妹和帶它來的小李,都不知道喪彪是什麼品種。 只覺得它長的怪,脾氣性格也怪。 不同於尋常看門狗的看家方式,喪彪就從來不會大叫提醒秦小妹有人靠近,連它自己都會最大限度的保持安靜。 面對陌生人,它習慣保持瞬間就能撲上去的安全距離,然後仗著自己天生的保護色,躲在暗中仔細觀察。 來人沒壞心思是最好,可但凡敢摸秦小妹一下,或是敢拿家裡的什麼東西,喪彪可是時刻準備好了和入侵者拼命的。 “噗呲~”第一次從一隻狗臉上看出迫切想交流的無奈和煩悶,秦小妹不由發出一聲輕笑。 拍拍手,把狗子喚到身邊給他抓癢。 看著在她手裡吐著舌頭一臉享受,和在外頭時判若兩狗的喪彪,她鬱悶的心情逐漸被治癒。 狗真是一種極其有家庭意識的可愛生物,比大多數所謂家人都要靠得住。 放鬆了心情,環視周圍這片欣欣向榮的菜園子,回想起自己慘淡的前世,秦小妹第一次覺得她已經做的很好了。 至少她現在的辛苦都是值得的,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她的小母雞和小黑狗。 而不是為了虛無縹緲的愛,和所謂為人母人妻的職責。 打從心底又生出些力氣來,秦小妹不停為自己加油鼓勁。 這輩子她有家,自己的家,還有忠心的狗子。 每天還能撿到新鮮的雞蛋和鴨蛋,地裡都是屬於她自己的糧食。 這些都是她勞動所得的乾乾淨淨的,完全屬於她自己的財產。 不僅如此,她還結識了很多值得信賴的朋友。 親如姐妹的女知青們就在山下的知青點裡,上輩子的恩人這輩子的親人小李,很快也會再來看她。 她還有一份能養活自己,不必看任何人臉色的手藝。 不用再寄人籬下,不會再過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也沒人敢再算計她壓榨她的勞動。 這輩子,她終於活的像個人了。 敏感的察覺到主人情緒的變化,喪彪輕輕舔了舔她的手背,留下自己的氣味,表示它和主人雖然語言不通但心是相通的。 乖巧的把大屁股縮在秦小妹咯吱窩下面,喪彪面向秦小妹看著的方向趴著,希望自己能和主人看到一樣的風景。 體會同樣的感受。 第一次養狗的秦小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狗都和喪彪一樣愛自己的主人和自己的家,她只覺得被治癒的同時,肩上多了一份責任。 她甚至開始覺得自己當初給它取名也許太草率了,應該叫它“甜心”或者“大寶貝兒”什麼的。 只是這樣···她就有點兒叫不出口了。 一人一狗難得放空,坐在牆根兒看著遠方的風景治癒心情。 半晌,秦小妹的肚子突然咕嚕嚕嚕叫了起來。 喪彪耳朵一豎,臉上表情猛的變的剛毅,它還保持著趴臥的姿勢,可後腿已經開始蓄力。 準備在主人站起身開啟廚房的一瞬間,迅速衝進去!然後賴著不走。 那裡可有一灶臺的大骨頭啊! 多狠心的人才會拿它考驗幹部? 剛才一人一狗還惺惺相惜的情誼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它們之間早就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了。 就連空氣中也瀰漫著緊張的氛圍。 裝作漫不經心的緩緩從地上爬起,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又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