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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咪咪

臨近新年,在每一個國人心裡,這新舊交替之際都被賦予了獨特的含義。 甭管舊的一年過的有多不順意,經歷了多少糟心事兒,在新年來臨之際,做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和摯友親朋一起度過,都平等的表達了普通人對未來最大的期許。 這一頓飯,叫年夜飯。 在大溪溝村,一桌上好的年夜飯標配要有魚有餃子,還要有一碗甜米酒和一碟子炸貨。 這也是為什麼今天新鮮打撈上岸的胖頭魚沒人下鍋,大家反倒都選擇醃起來長時間存放的主要原因。 物資匱乏,一票難求的年代,農村家庭裡的主婦為了一桌完美的團圓年夜飯,可能需要耗費心力提前一個月甚至更久準備。 雖然這是社員們之間心照不宣約定俗成的事情。 可架不住家裡人口多勞力少,一年到頭見不上葷腥的家庭在大隊裡還是佔大頭,他們自己家的魚不敢吃,留著過年,別人家的怎麼說? 可別以為這樣的人家少,年底可是不少人家丟魚丟肉的。 有人甚至晚上睡覺都得和臘肉醃魚一個屋,就怕被偷了沒處找去。 不過像秦小妹家這樣,六條魚全在,只少了倆魚尾巴的,錢慶春還是第一次見。 這小賊,還挺客氣。 可再客氣那也是賊,錢慶春和喪彪一人一狗也沒廢話,直接從不同方向包抄過去,直逼隱隱約約還有動靜的廚房後牆。 這賊膽子不小,得手了還不跑路,那就別怪錢慶春心狠手辣了。 大溪溝村規第一條,小偷膽敢進村兒,逮住了打死不算。 說時遲那時快! 也不知道才認識沒多久的喪彪和錢慶春哪裡來的默契,還沒等秦小妹從柴房裡拿傢伙來,一人一狗便協力將小偷按倒了。 “喵嗚!” “誒?怎麼?哎呀!喪彪快跑!” “嗷嗷嗷嗷!嗷嗷!” 自打喪彪進家以來,一直是這家裡的武力值天花板,再大一些以後,就是村裡的老狗見了它也只有夾著尾巴翻開肚皮示弱的份兒。 還從來沒聽它叫的這麼慘過吶。 秦小妹一驚,心說難道是遇到狠角色了? 當下也不再躡手躡腳的隱藏行蹤,抓起早就放在柴房門背後防身的兩根長木棍,就朝慘叫的方向衝去。 兩方發生衝突的地方就在廚房後頭,秦小妹到的時候,兇手已經不在了。 只留錢慶春捂著胳膊蹲在地上齜牙咧嘴,一旁的喪彪則是更加狼狽。 從它拼命的舔嘴唇子,並且不停煩躁的轉圈圈嗚嗚叫喚,就能看出它大概是捱了兩個大逼兜。 “這···這是怎麼了!看清楚是啥東西沒?哥你沒事兒吧,我看看。” 從牆根下殘留的兩片魚尾鰭來看,偷魚尾巴的不是人,大概是黃鼠狼之類的畜生,秦小妹反應過來不是賊後,便第一時間關心起錢慶春的手臂來。 “嘶~問題不大,我穿的厚,就是破了點兒皮,你還是瞧瞧你的狗吧,那貓下手太狠了。” 貓?野貓? 那就難怪了,貓雖然膽小,又是怕冷怕溼的動物,可愛吃魚腥的很。 再加上現在可不是後世那太平年月,小貓咪可可愛愛,就算在外頭流浪也有人放窩投餵。 如今連人都吃不飽飯,隊裡養狗看家的人都極少,更別說養貓了。 到了冬天,村裡到處可見凍死餓死的貓屍,雖然可憐,但這時候可憐人都遍地跑,哪裡有閒工夫管貓? “前幾天大雪,連田裡的老鼠都不出來了,野貓日子也難過,不然不會進村子偷東西吃的。” 將錢慶春胳膊上的抓痕拿酒消了毒,秦小妹才去看喪彪。 豁~就這麼會兒功夫,那狗嘴都腫起來了,一左一右的傷口,別說還挺對稱的。 也不知道狗唾液能不能消毒,原本秦小妹也是打算用白酒給它消消毒的,可才碰到它傷口,喪彪就嚎的比被貓撓了還慘。 無奈,就只能由它去了。 本來對這點兒小傷就不大看重,錢慶春一邊心疼白白浪費了的白酒,一邊麻溜的把魚給秦小妹收了回來。 “那貓大概半大,橘黃色的,可兇了,要是再來找魚吃你就拿木棍給它嚇唬走,千萬別碰它!” 這都是受害者的經驗之談,瞧瞧喪彪上翻的厚嘴唇子,那就是衝動的懲罰。 可惜了這六條魚,如今全須全尾的就剩四條了。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