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鳳抱著死孩子想訛秦小妹,我不知情···把她帶進了屋裡,她見訛不上秦小妹就把我給咬上了!我!我是冤枉的,她弟弟的死真和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衛嫻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和秦小妹站在同一戰線,面對同樣的詆譭,心情複雜。 說完她伸手指向秦小妹:“隊長不信我總信她吧?她也說了和趙家關係不好,趙三鳳找過來能有好事兒嗎?他們就是擺明了要訛人啊!” 順著衛嫻的手看過去,李祖富見秦小妹果然點了點頭後,沉默了。 他不是傻子,這個大隊長也是憑實力當上的,眼光那是沒得說。 趙三鳳來者不善,衛嫻這回指定是陰溝裡翻船,被咬上了。 對方雖然是衝著秦小妹來的,可誰讓她自己個兒心思不好,上趕著把禍攬到了自己身上吶。 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惡人自有惡人磨,該著這一遭! 只是話雖這麼說,她衛嫻如今算是下放到他們大溪溝村兒的知青,戶口在大隊上掛著,那就是他們大隊的社員了。 他這個大隊長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 只是這事兒難辦就難辦在,老趙家出手太狠了!拿親兒子的屍體來訛人,簡直喪盡天良。 為了錢,他家已經連倫理道德也顧不上了,被這樣的人咬上,只怕衛嫻這回就是有理也只能當沒理,不出點兒血脫不了身了。 就在李祖富冥思苦想,希望能尋個法子幫衛嫻一把,渡過這一遭時。 被衛嫻的話提醒,也想起秦小妹這號人物來的三鳳,突然又喊了起來。 “我弟弟死了,表姐也有責任!她害我們被趕出了原來的家,這麼冷的天只能住在又冷又潮的棚子裡···,就是因為她我弟弟才會凍死!” 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這也能怪在人家頭上? 雖然大家對衛嫻印象不好,但這回的事情這麼大,想來她也不敢說謊。 如果真是她說的那樣,那孩子被捂得嚴嚴實實,一下午也沒哼過一聲,還真可能是早就死了的。 眼看事情經過抽絲剝繭,就要真相大白了,這趙家的小丫頭還訛人訛的理直氣壯,逮住一個咬一個,也太不講道理了! 當被訛的物件換成了秦小妹,知青們可就沒看熱鬧的好心情了。 “豁~也就是我穿的破沒被看上唄,要不我也得為你弟弟負責是不是?”劉亞琴氣不過,扯著身上的舊棉衣嚷嚷起來。 她們算是看出來了,這老趙家根本沒有目標,就是能訛一個是一個,誰有錢訛誰。 當即這幫年輕的知青們就都陰陽怪氣起來。 “可不嘛,我早勸衛知青給新棉衣上打兩個補丁了,她非不聽!這下好了,被惦記上了吧。” “還是窮點兒好,窮能避禍,要不咋說還得是咱們無產階級最安全吶。” 他們有文化,擠兌起人來不帶髒字兒也能說的人臉紅,三鳳到底是個小姑娘,雖然還梗著脖子瞪著秦小妹擺出了架勢,但倆臉蛋子卻早已經臊的通紅。 “你們是一夥的!看我孤單單的一個人都來欺負我,我不怕你們!等我爹孃來了有你們好看的!” 三鳳滿臉的不服氣,指著笑話她的知青破口大罵,言語間還帶著點兒威脅的意味。 瞧她這副樣子,秦小妹不禁有點兒想笑。 她是真看不明白眉眼高低啊,估計是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爹孃放棄了吧,要不也不會派她來大溪溝訛人。 要知道這事兒本來就難辦,趙老么的死因壓根兒就經不起推敲。 即使是秦芳菊和趙二賴這樣腦袋活泛的成年人來幹,也容易翻車,更別說沒經過什麼事兒的趙三鳳了 。 老趙家人這是看趙三鳳年紀小賣不出價,在家又幹不了多少活兒還得多雙筷子吃飯,想擺脫她吶。 反正不管結果如何,他們夫妻倆都沒損失,能訛來錢最好,訛不來也沒關係,大不了把趙三鳳交給大溪溝村任由處置唄,家裡還能省點兒糧食。 人性的惡,在這個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展現的淋漓盡致。 可憐趙三鳳和自己上輩子一樣都是棄子,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勢。 “三鳳,你說是我害得你們家住進了棚子,所以你弟弟才會凍死,要我負責,那也就是說,你弟弟是在棚子裡死的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