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風馳電掣,喪彪目標明確,直奔自家的三間小屋衝去。 搶收已經基本結束,李樹被秦小妹趕去了鄒家幫忙,如今家裡就她一個人還在忙活著收尾工作。 幹了一天活兒,秦小妹揹著空水囊疲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剛爬上山坡,就見一道黑影拖著個什麼物件兒,正從竹林裡衝出來,飛快的竄進了柴房後頭。 “喪彪?是喪彪嗎?喪彪!” 又往前走了幾步,秦小妹才驚覺地上竟然有血,嚇的她尖叫一聲,一把丟了草帽和飯盒,就朝著血跡延伸的方向衝去。 躲在柴房後面的果然是喪彪沒錯,可此時的它十分狼狽,身上的毛被鮮血浸染粘連在一起,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血,還是被它放在地上的這隻麻花色大鵝的。 “你!你這是咋滴啦!”只這一眼,秦小妹差點兒沒被嚇的背過氣去。 自打天熱以後,喪彪上山便時常會帶些獵物回來,有時候運氣好也能抓到兔子、野雞,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青蛙、雀鳥之類的小玩意兒。 她一直把這當成狗子獨特的愛好,想著說不定喪彪這種品種的狗就愛尋山找東西吶。 直到它把自己搞的傷痕累累,還帶了只奇怪的“大鵝”回來。 來不及訓狗,秦小妹首先飛起一腳,把癱在地上明顯已經斷氣的大鳥踢飛老遠,謹防它垂死掙扎暴起傷人,然後一把拽住狗耳朵,將它連拖帶拽的拉到前院。 仔仔細細的扒著毛檢查了它全身一遍,確定它身上的幾處傷口都沒有露出骨頭,秦小妹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不停哈氣的傻狗咯咯磨牙。 喪彪不懂,為什麼這次帶了這麼大的獵物回來,她反倒不高興了,也許是主人沒有看清楚吧,這麼想著,它又屁顛屁顛的晃著大腚,將大鳥撿了過來。 這回秦小妹才沉下心來看了個仔細。 這鳥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長的很大,臂展驚人,很肥實,但還沒有到猛禽的水平。 可以看見它的喙和爪子都不太鋒利,且過於肥胖,沒啥肌肉,估計續航能力也不強,大概只擅長在密林之間穿梭和短距離飛行、俯衝而已,說白了就是隻會飛的肥宅鳥。 得虧這是七十年代,這要擱後世,就憑這鳥古怪的造型指定誰敢吃誰進局子。 也不知道喪彪是怎麼打贏這東西的,秦小妹壯著膽子拎起鳥掂量了一下,豁~還真挺足實的。 這種體格的野生動物一定野性十足,喪彪到底是怎麼把它弄死的? 沒奇怪太久,翻了個面兒秦小妹就知道喪彪是怎麼打贏的了。 原來這大怪鳥的眼睛不知道被誰給打爆了,石子都還留在腦袋裡,深深的嵌進了眼眶子裡面。 出手的人不僅力氣很大,而且極有準頭,肯定不是二狗那幫半大小孩兒能做到的。 只可惜喪彪說不來人話,光哼哼秦小妹也聽不懂,索性它能帶這麼大一坨野味兒回來終歸是好事。 秦小妹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體認命的站了起來。 “等著吧,我熬點兒艾草水給你洗洗,也不知道這鳥身上帶不帶病,給別給你感染了。” 鄉下地方人都缺醫少藥,更別說動物了,秦小妹不敢大意,生怕沒病再拖出毛病來,立刻抓了一大包乾艾草準備煮一鍋湯,給喪彪洗一洗傷口,消消毒。 正忙活著吶,梁平帶著孩子們也回來了。 “喪彪!你果然回來了,哎呀都擔心死我們了,快!快讓我看看你的傷!”二狗一見喪彪好端端的坐在廚房門口,頓時就好像看見了親人似的,幾個大跨步跑了過來。 湊近了他才看清喪彪現在的狼狽模樣,身上全是血,毛都被血打溼了,給二狗心疼的齜牙咧嘴,差點兒沒抱著狗脖子痛哭一場。 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跑了過來,小妮兒最懂事,主動找到秦小妹告訴了她幾人上山以後遇到的事情,最後還和她說了對不起。 “姐姐,你不要怪喪彪,它是怕那東西叨我們才衝上去打架的!要不是我們一點兒用也沒有,它···它也不會。” 村裡的狗受傷了也沒有獸醫給看,基本上只能聽天由命,最多熬個三五兩天的也就死了,孩子們估計是怕秦小妹放棄喪彪,就差跪下來求她了。 “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