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卻根本沒考慮,把自己和藍蕙一起等同訓斥,便立刻暴跳如雷,指著承業大罵道:“你個無情無義不知廉恥的下流坯子,把小**帶到家裡一起欺負我,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你記住李承業,我不會再進你家門!”
承業火氣上升,難以自抑,也大聲喊道:“隨便,愛來不來,誰稀罕!”
芳蕤心頭火起,抓起身邊一個果盤向承業擲去,承業閃身躲過,怒不可遏,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芳蕤就要捶打。藍蕙仍舊不動聲色,嘴角卻掛上了嘲諷的冷笑。
承業母見芳蕤竟對承業下了手,又見承業如此憤怒,動了真氣,恐怕承業傷勢受到影響,便也著急萬分,對著芳蕤大喊:“芳蕤,你幹什麼?!他有傷!”
這句厲聲的苛責,立刻使芳蕤的心情綴到絕望的深淵,現在,李家裡外所有的人沒有一個替自己說話,她掙脫開承業之後,來到院子裡,放聲大哭,然後,指著承業大罵:“李承業,你記住,這輩子我再也不會進這淫窩!”說完,到門外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承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難看,承業母大聲地嘆著氣,面色如水,藍蕙靜靜地站在院中,表情寧靜。
此刻,藍蕙靜靜地想:這個結果,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沒想到,情況的轉變會這樣迅疾,芳蕤內心的火氣燒燬了她自己,卻給我留下了絕妙的時機,接下來,我要盡情展示自己,使承業乃至承業母都能進一步產生好感,從而打動承業的心。
“伯母,您別生氣,這事怪我,如果我不來,什麼都不會發生,可我實在放心不下。事已至此,您就別太生氣了,來,去屋裡休息吧。”說完,攙扶著承業母走進客廳,扶承業母坐到沙發上,又沏了一杯香茶放到茶几上。
承業母臉上掛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藍蕙走到門外,站到承業面前。
沉默一會兒之後,便低聲說道:“承業,別去想了,你身上有傷,生氣不利於傷口癒合。現在,也該吃藥了,來,回屋吃藥吧。”說著,伸手去攙承業的胳膊。
承業一掄胳膊,擺脫藍蕙,徑自走回屋裡。
不一會兒,博延過來,清澈的小眼睛看了看每個人的表情,最後來到承業身旁,表情誇張地問道:“叔叔,怎麼了,挨訓了?”
承業見他那可愛的樣子,心裡的怒氣立刻減輕了許多,他真想一下將他高高舉起,可總覺得腰還不能吃力,便伸出手,在博延嫩滑的小臉上輕輕地撫摸起來。
“還到小河邊去玩嗎?”博延說完,拉著承業的手走了出來。
藍蕙趁機跟了出來。
博延看了看藍蕙,笑了,他覺得這個阿姨長得真漂亮,可此刻,彷彿也很不開心。
三人一起來到小河邊,看著晶亮的水波出神,小博延已經掙脫承業的手,歡鬧著向河裡扔起了石頭。
“承業,我真沒想到,我的到來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也沒想到你老婆的火氣那樣大。”藍蕙這句話一箭雙鵰,既虛偽地表白了自己,也重新勾起承業對芳蕤的厭惡,從而反襯出自己剛才的修養和氣度。
“是的,你不來會好些,可她也不會和我好到哪裡去。”承業看著一個個晶亮的漣漪在陽光下跳躍著,面無表情地說著實在話。
“你也不要太生氣動怒,明天我就走,現在走也來不及了,沒車了。”藍蕙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承業覺得,一個女子,千里迢迢來看自己,實在難能可貴,到這裡又深受委屈,也太不容易了,便緩和了語氣,說道:“反正她也走了,索性就再呆兩天吧。”
藍蕙知道,承業母對自己不會有什麼好感,便堅持說道:“不了,明天走了,你在這山清水秀的小村好好休養幾天,我就不打攪了。”她心裡卻在暗暗地想,今晚,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