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的。
稍一措辭就不打磕巴地說出口:“我覺得他就是氣我沒第一時間告訴他,但是他現在確確實實是生氣了。”
“過幾天那個晚宴,我哥突然被邀請,沒有女伴,他現在明知道我和陸紹文要約會還非得讓我跟他一起,故意破壞我們二人世界,我才不要。”
陶綺言輕嗯了聲,示意她接著說。
印子央聽見這一個字的回應卻心虛了,怕陶綺言覺察出什麼,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道:“綺言,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怎麼幫?”
“反正你也要去那個晚宴,你跟我哥一起唄。”
陶綺言輕輕笑了,“你又不去,你怎麼知道我也去?”
晚宴的名單和特定的邀請函只給了受邀者。
印子央猛地用手捂住嘴,猶疑著看向印洲,一時沒想好要怎麼回。
陶綺言沒讓她找太久理由,直接點破:“把手機給印總吧。”
印洲蹙眉,站起身要拿過她手機,印子央還攥著不撒手,想解釋:“我……我那個……”
“沒事,給他吧。”陶綺言輕聲安撫,聲音帶笑。
手機換到印洲手裡,他輕輕做了個深呼吸,把手機貼到耳邊,“陶小姐,抱歉,我……”
對面只是輕飄飄的疑問:“印總沒有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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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嗯…那你是不是應該正式邀請我一下?”
“是…”印洲下意識想為剛才的唐突試探道歉,覺得囉嗦又突然改口,語氣紳士溫和:“我想邀請陶小姐做我晚宴上的女伴,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我同意了。”陶綺言答得很快,仔細聽還是帶著笑的。
印洲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說,我同意在宴會上做你的女伴,印總。”
陶綺言靠在門框上看著慢慢降下去的夕陽,眼睫緩慢眨動,眸子燃了晚霞,一派妍麗,表情很平靜。
“那就麻煩印總到時來接我了。”
*
三天後,陶綺言收到了司臨逸駁回收購案的郵件。
那看來她預計錯誤,司臨逸並不願意Fabler以這個價格被“賤賣”。
這個品牌並不算是高階線,近兩年來設計上也很難創新,早已式微了,不過畢竟是十幾年的品牌,早年產品理念做得深入人心,在一些年輕人眼中仍有一定地位,沒那麼容易關閉。陶綺言把郵件叉掉,心裡考慮著加碼的可能性。
沒幾分鐘,印洲的車停在公寓外面,準備接她去宴會場地。
她換上酒紅色長裙,踩著兩三寸的高跟鞋走到陽光下,印洲本來抱臂靠在車側等她,這會站直了身體,看著她目露驚豔和溫柔。
他直白誇獎:“很美,陶小姐,你很適合紅色。”
“謝謝。”陶綺言輕笑兩聲,“總叫陶小姐太生疏了,你是子央的哥哥,叫我綺言就可以。”
她右手搭在左手腕上,肩背柔韌挺直,即使說著明顯是拉近關係的話也是神態自然。
印洲求之不得,面上加深笑意:“好的,綺言。”
他紳士地替她拉開車門,陶綺言一眼看到副駕駛那一大捧羅德斯玫瑰,濃郁的暗紅色上仍存露珠,晶瑩透明。
她站在原地沒動作,帶著一貫的笑容,看向印洲。
“我坐哪裡?”
那一大捧玫瑰滿滿當當佔據了副駕駛的空間,噴香的玫瑰氣味裹繞在兩個人的周身。
印洲沒在陶綺言臉上看到多少驚喜,心下微有失落,不過他什麼也沒表現出來,很快俯身把玫瑰抱出來,面帶笑容捧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