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溫度適宜,陶綺言在副駕睡得很熟,眼皮都覆上薄薄一層粉色。
地下停車場,譚鬱川伸手過去給她解開安全帶時,她醒了。
一轉頭,和他咫尺距離。
陶綺言狡黠一笑,湊上來親他的唇。
一下、又一下。
“譚鬱川,我好想你。”她眼神迷離,手臂勾著他肩膀,聲音是能化水的嬌。
譚鬱川喉結微動,空出的右手,慢慢上移,卡住了她細白的脖頸,在他手裡,彷彿一下就能斷掉。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質問的好時機,但他快要抑制不住內心的野獸。
他問她:“你說的聚餐,有路簡明?”
“你回國後,和jane的接觸,都有路簡明?!”
情緒在第二個問句無端失控,他的手在顫抖,聲音也是,渾身緊繃,壓抑地低吼。陶綺言完全被嚇住。
她雙手抓著他的右腕,抖著唇解釋:“不……不是,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來,是其中一個設計師告訴他的。”
陶綺言從沒見過他這樣,他對她永遠都是包容的、溫柔的。她慌亂地眨眼,根本沒察覺頸間的手越收越緊。
她猜到譚鬱川會因為她和路簡明的接觸而不高興,但沒想到是這種程度。
車燈下飄著細細的浮塵,陶綺言看到了他猩紅的眼尾和幾欲破碎的眼神,如泣血的獸類。
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慌了,想抱住他。頸間的桎梏鬆開,她張開雙臂緊緊地抱著他,手在他後背輕撫,哪怕不明他生氣的緣由。
“譚鬱川,你別生氣,我以後不和路簡明一起吃飯了。”
譚鬱川眼眶很疼,緊緊地合上眼,手伸到她背後,把人抱進懷裡。
她在醉著,她還一臉懵懂,他想問出什麼。
為什麼私下裡見路簡明?為什麼對他撒謊?
為什麼,獨獨那樣對他?
憑什麼,只有他陷入那樣的煎熬。
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不斷侵入他的每一處縫隙,直到凍入心脈。寒心,原來是這種感覺。
譚鬱川託著她柔軟的臉,指腹不斷摩挲,啞聲說:“沒關係,等你清醒,我們再談。”
陶綺言連連點頭。
他把她打橫抱起,一隻手拎著她的高跟鞋,進電梯。陶綺言勾著他脖頸,腦袋在他肩上輕蹭,時不時觀察一下他的表情。
譚鬱川端著解酒湯走向她的時候,看她赤腳蜷在沙發上,撐著眼皮不讓自己睡著。
心臟某處酸的發緊,他剛坐過去,她就撲過來扎進他懷裡。
女人摟著他的腰,聲音小小的,“你還生氣嗎?”
他說:“把湯喝掉。”
她就捧著碗一口口喝乾淨。
譚鬱川把人帶去浴室,連洗澡也很配合。
她赤裸的身體不斷湊過來貼緊他,終於在臨出浴室的時候,譚鬱川把她壓在門上,近乎吞噬的深吻。
他只給她裹了一條浴巾,剛放到床上就鬆開了,現出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軀體。
陶綺言媚眼如絲,藉著酒勁勾引他,腰肢軟膩,揚頸拱腰間簡直能吸了男人的精氣。譚鬱川胸膛劇烈起伏,任由她解開釦子,扯開褲帶。
估計是大腿肌肉坐得不舒服,陶綺言細眉一蹙,扭著腰想往他小腹坐。譚鬱川沒讓她得逞,挺腰把人壓在身下。
他的手蜿蜒而下,取悅她,但次次都不給她。
她委屈地咬唇,在他耳邊小聲地求,反覆叫他。譚鬱川根本不為所動。
陶綺言恨不得把這男人踹下床,剛抬起腿就被抓住,下一秒根本沒力氣再抬起。
他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