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放心一些。可她更不想給別人添麻煩,所以不論許茉莉說什麼,她都會禮貌性地笑一笑。每次看到許茉莉絞盡腦汁想笑話的時候,她都會覺著自己特別自私。好像生活真的一團糟,連帶著還讓別人也替自己擔心。
齊燦燦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困境,從前她不會這樣,基本都是打碎了牙也往心裡咽。可如今真的覺得滿嘴苦澀。從事發到現在,她沒有一刻不再猜疑究竟是誰想置自己於死地。
看著齊燦燦極為勉強勾起的嘴角。許茉莉嘟了嘟嘴。
“你再這樣鬱鬱寡歡,對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
她也許是受齊燦燦的影響,最近買了許多育兒的書籍。字字句句她都看得很仔細,想著早晚有一天自己也會懷孕,提前做做功課也是好的。
“好。”
齊燦燦晃了晃腦袋,努力地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深知只擔憂是沒有用處的,她只有快點好起來,才能分出精力。總之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畢竟路是自己選的,套用一句爛大街的話,她跪著也得走完。
關於之前沈思勳答應她的事,他確是開始做了。由著齊燦燦心情不佳,他並未發給她太多訊息。
齊燦燦認真地讀著沈思勳給她傳來的簡訊,關於一些齊家敗落前交往過的人與事。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早在唐景雲領養她之前,齊家與唐家就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她只知道齊家與唐家是世交,可並不知道他們竟合作過許多專案,且都是齊家的大頭。當然,對比家底深厚的唐家,齊家並不算什麼。
早在大火之前,齊家的資金鍊就被爆吃緊,房產專案延期近半年都未交房。齊燦燦費了不少功夫才翻出十七年前的新聞,內容上顯示,齊家名下的望廷國際綠化還沒做完,也沒竣工驗收備案證,達不到交房條件。這也許是壓垮齊家的最後一根稻草,失信在業內無非是最重的打擊,股票也隨之大跌。明面上齊家只是單純的資金運轉出現了問題,但這個問題並不是特別大。沈思勳給她的簡訊中提過,齊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做大的合作商突然撤資的關係。齊家也曾家大業大,一夜之間是不可能被連根拔起的。
就算股票動盪給齊家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可雪莉當年暗地替齊燦燦收回的動產不動產也不是小數目。但大火之後齊家宣告破產也是事實,不然齊燦燦又怎會被送進孤兒院。
齊燦燦並不傻,當年與齊家關係最好的莫屬唐家,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唐景雲從中作梗。她在唐氏財團好歹工作了近四年,危機公關也不是沒處理過,其中的端倪她又怎會看不清。所有新聞報道的無非只是可以放在明面供人娛樂的鳳毛菱角,其中的黑暗唯有當事人才能明白。
按理這個機率該是很低的,首先替齊家還清債務的人就是唐景雲,他應該不知道齊燦燦手中還有龐大的遺產。再者唐景雲事發後不久便收養了齊燦燦,如果不是顧忌往日交情,他沒有必要領養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並培養她長大成人。雖然過程也許差強人意,可他確實在經濟上沒有虧待過齊燦燦半分。不論齊家是否存在,齊燦燦依舊頂著豪門千金的身份度過了十幾年。唐景雲可不是慈善家,他從來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
正如唐紀徵所說,比齊燦燦放得開的女人多得是,唐景雲沒必要非養著她不可。
“燦燦?你在發什麼呆。”
自許茉莉與齊燦燦熟絡之後,基本都是喚齊燦燦的名字。她覺著這樣才更親密,叫大嫂反而生疏了。
齊燦燦正盯著手機螢幕入神,許茉莉忽然搖了搖她的手臂,將她拉回了現實之中。
“你父親來了好一會兒了。”
許茉莉從洗手間洗完水果出來後,就看見唐景雲揹著手靜靜地站在齊燦燦床邊。齊燦燦至始至終一直低垂著腦袋,好似沒有發現有人到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