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才又懶洋洋地悠然出聲:“而且你也沒多少活頭了,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
“什麼意思。”我擰眉。
“就知道蘇墨肯定不會告訴你那些事情,不過,看著你們兩因為那點事鬧矛盾我倒是挺開心的,很有意思。”
他笑道:“如果他告訴你你活不過二十二歲你會不會離他而去?”
馮彥博這個問題讓我怔忡,我還真沒想過,如果我活不過二十二歲,我會不會離開他。
電視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嗎,兩個相愛的人,當一方得知自己將命不久矣,都會站在為對方的立場考慮問題。
離開愛的人,只是不想讓他太傷心難過,讓他提前學會遺忘和放下。
有的為了讓對方能忘記自己,甚至製造一些誤會,讓對方恨自己,當恨掩蓋了愛,她離開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難受。
如果我活不過二十二歲,我會不會也像那些人那樣?離開或者也讓蘇墨恨我?我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人都是怕死的,可當我知道我活不過二十二歲的時候,我竟然無比平靜,平靜的好像這是一件與我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
看見這樣的我,馮彥博絲毫不意外,只邪魅揚聲,帶著調侃:“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現在跟死了有什麼兩樣?所以我也已經完全沒有再對你出手的必要,事情就這樣落幕,雖然讓我有點遺憾失去了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落寞之餘,我還是挺開心的。”
我像是沒有聽見馮彥博的幸災樂禍,陷在自己的思緒裡,哀涼的視線落在手中的書上,正好落在這樣一句話上:想起你,會令我痛到無法呼吸。
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如果換做是我,我也不會告訴對方,不給他離開我的機會。
可是世事哪能如意?人都是這樣的,你越是不想讓我知道,我越是想知道,你越是不告訴,我越是要追問,接二連三的提及、觸碰,然後矛盾就很容易發生。
“你和當年那起綁架案有什麼關係。”我飄渺如輕紗的聲線淡淡的問。
除了當年那件事外,我再想不到別的事情會讓我和蘇墨同時與他有交集。
“綁架案?”馮彥博揚眉,似乎不太滿意我對這件事的定義:“首先我要解釋一下什麼叫綁架案,綁架案是綁架受害者對其家人進行勒索,他們是為了錢,可我們不是,所以你不能稱我們是綁架犯。”
他無比在意我對他們的稱呼,像是綁架犯三個字玷汙了他的智商一樣,一再強調:“我們不是綁架犯,我們是科學家。”
“科學家?”我嗤笑,像是聽見一個好笑的笑話。
他拿過我手中的書,悠然地翻了一下,有些不屑看那些抒情的文字,眼角帶著嫌棄。
他漫不經心道:“人類對長生不老一直就沒有停止過追尋,我們就是其中之一,於是我們發明了一種藥,不能長生,卻可以不老的藥。”
無聊的翻了幾頁,他合上書,將手中的書扔還給我:“沒有人喜歡老去,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尤其還是我們這種已經逝去青春,開始逐漸走向中年的男人,對逝去的青春我們會更加緬懷,都想回到過去,青春永駐,所以當時我們研製出來這種可以不老的藥水時,我們很是振奮。”
已經逝去青春,開始逐漸走向中年的男人……
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似乎還是個小鮮肉般的馮彥博有些忍俊不禁,稍微掐了一下他年齡,他沒有六十也有五十吧,眼前這人應該是老大叔級別的人物啊!活生生的黑山老妖啊!
我一陣惡寒,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看出我的腹誹,也不生氣,依舊笑的邪氣。
看樣子,他們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