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只恨也消散不少,只是藍氏方才害她被太后責罰,這口氣還是要出的,便冷聲道:“便是你所說是真的,你後拿這致幻之藥到內宮來,也是大罪,你想謀害太后與本宮麼?”
素顏早料到她有這麼一說,她與貴妃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只要有皇后在,貴妃就不會對她產生好感,既然已經站在對立面,便無需過多討好,只會徒傷自尊罷了。
“娘娘說得是,所以,民婦方才並未真正將這耳墜子擰開,而只是擰鬆了一點,此藥封在耳墜之中,若非日日貼身戴著,便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不然,民婦也不敢將之帶進宮來了,若說民婦要某後太后娘娘,自己豈不是先被這藥害死了麼?”素顏臉上含著淡淡的微笑,大眼裡含了一絲譏諷看著貴妃,聲音卻是真誠無比。
太后聽了也點頭道:“這孩子說得沒錯,貴妃啊,你不是幫著皇后掌著鳳印麼?回去忙吧,我再跟這孩子聊聊天,今日之事,便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出去亂說,若洩露半點,哀家定會嚴懲不饒。”
貴妃聽得怔住,太后竟然是在趕她走,藍氏還沒有被整治呢,她豈能甘心,好不容易等到皇后那賤人不在宮裡,護這藍氏不到,才召了她進宮的,難道要就此放過麼?下一回,要再找機會就難了。
太后見貴妃還站著沒動,不由微蹙了眉,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貴妃一震,忙應聲退下,臨走時,狠狠地瞪了素顏一眼。
太后見了便搖了搖頭,有些人,便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再幫她也是徒勞的,在見過那耳墜上的圖形之後,陳貴妃還不知收斂,真想將大禍惹上身麼?
貴妃走後,太后親切地讓素顏起來,笑道:“今天可是嚇到你了?”
素顏起了身,卻還是挨在太后身邊,點了點頭道:“嗯,很害怕,還好,有您在呢,民婦又不怕了。”
太后聽得莞爾一笑道:“這裡也沒有旁人了,你跟哀家說實話,你真的怕嗎?哀家看你,其實膽子大得很呢,連貴妃娘娘的錯處你都敢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素顏聽得大驚,嚇得立即跪了下來,太后言笑晏晏,臉上不見半分怒氣,只是這話卻聽得素顏頭皮發麻,她這回可是真怕了,像貴妃那樣,將敵意擺在面上的人,她自是有辦法對付,可面對太后這深沉如海的心機,她覺得自己就是隻螻蟻,只要太后願意,隨時都可以捏死自己。
“你看你這孩子,不過說你一句,就嚇成這樣,方才不是還說,覺得哀家良善可親麼?難不成,那都是哄哀家的?”太后笑顏不改,聲音也很慈和,只是素顏聽在耳朵裡,卻是更加心驚膽顫了,到底是在宮裡浸淫了幾十年的女人,又是最後的勝利者,那心機謀算,豈是自己這個毛頭丫頭能對付的?
“民婦不敢,民婦卻是對太后您有著北洋的感覺,覺得您觀之可親。”素顏這倒是真話,只是她不知,究竟是太后本身具有這樣親和的氣質,還是真的是自己有錯覺,她總覺得,太后身上的氣息,與她前世的母親很相似,讓她不由自主的便想親近。
“嗯,哀家也有這種感覺,你怕什麼,哀家也是真心喜歡你呢,起來吧,挨著哀家坐一會子,哀家那最小的公主啊,在哀家身邊的時候,也像你這個樣子,喜歡滾到哀家懷裡撒嬌呢。”太后淡笑著說道,眼神也變得悠遠深長了起來,似是那遠嫁的女兒又回到了身邊。
素顏依言站了起來,坐在了太后的腳榻邊,仰頭看著太后,瞥見太后眼中的溼意,心裡也感觸良多,想著前世的母親,辛苦養大了自己,卻不能享到自己半分福,還在承受無盡的思念,今生再也不能相見,不由眼圈兒爺紅了。
太后垂眸看到素顏眼中的淚光,不由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還好,你孃親就在京城裡,想見也不難,,不像我那丫頭,一年也難回來一趟,也不知,她在那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