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姑成了情魔?”我重複著這句話,就聽一個淒厲的聲音在號哭,像老狼嗥叫,又像老貓號春(我們這裡稱貓求偶叫“號春”,春暖花開的季節,發情的貓在夜晚長號,可不就是“號春”麼?)。沒想到色魔居然會哭,而且哭的聲音這麼難聽。
“你別他孃的死了娘一樣的幹嗥好不好?”我皺眉道。
“你不舒服嗎?”局長也許見我皺眉吧,竟然關心地問。
“我沒事!”我說,“怎麼你們市長還沒到?”
“就快了,你稍微等會。”局長道。
“你別他孃的哭了,哭得鼻涕口水橫流,整得我的潛意識裡盡是髒貨!再說,你他孃的這樣號哭,老子聽了心裡也酸酸的,難受死了!”我不耐煩地對色魔道。
“我哭我的,關你什麼事啊?”色魔哭腔哭調地道。
“嘿嘿,難聽啊!”我說,“芊姑又沒有死,你哭個球!”
“你懂什麼呀你懂!”色魔道,“芊姑淪為魔道,我要再見她就難了!”
“嘿,她成了情魔,你是色魔,你們正好是天生的一對,該容易見面了才是啊,怎麼反說起這樣的話來了呢?”我不解地問。
“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色魔道,“我早說過我不是什麼魔,我只是修煉得道的一個豬仙。就因為愛上一個芊姑,便被那些臭道士橫加干涉,最後給煉成了丹。煉成丹後,我要想盡快恢復為人形,就只有走捷徑;一走捷徑就必然要傷害到人類,於是那些道士就叫我色魔。其實我哪裡稱得上是魔啊,我要是魔,芊姑也就不可能愛我了!”
“嘿嘿,就你這千年想一事的德行,叫你一聲魔也不算虧欠你,不是嗎?”我冷笑道。
“嗷——”色魔又號哭起來,我真受不了!
這時局長卻站了起來:“市長來了啊?快請坐!”
我忙掉頭往門口看,只見門口進來幾個鬼,西裝革履的很有些官氣。打前的是個秘書一樣的,他跑前頭忙著拾掇沙發,讓後面的幾個鬼坐,卻把局長坐的老闆椅推出來,讓一個一進來就站著打量我的官坐。我想,這個坐老闆椅的鬼可能就是市長了。
果然,那坐老闆椅的鬼打量了我一陣之後,慢吞吞地對我道:“他們報告說,你有一把很特殊的劍,就是你背後背的那把吧?”
我點了點頭,道:“就是。不過,我可不送人哈!”
“呵呵,”市長道,“你真小氣!”
“嘿嘿,先說後不亂!”我笑著道,“先用這話搪住你們的嘴,免得等會你們等會打它的主意!”
“我們不是要打你的劍的主意。”市長道,“實在是你的劍對我們陰界的威脅太大,我們不得不和你談談。”
“你們不會真叫我交出這把劍吧?”我驚疑地道。
“我們怎敢叫你交出這把劍呢?”市長道,“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我問。
“你的情況我全都瞭解。”市長道,“你不該總是到陰界來。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你老是跑我們陰界來做啥?你到陰界來,既給我們增添不安定因素,又耽擱你自己的修煉飛昇,而且有損你的陽壽,對我們雙方都不利。”
我聽了不以為然地道:“我到你們陰界來怎麼就給你們增添了不安定因素啊?”
“你知道你背後背的是什麼嗎?”市長道。
“一把桃木劍。”我說。
“桃木劍?”市長冷哼道,“對我們來說,那就是一枚核導彈!”
“你太誇張了吧?”我怎麼肯信?說這劍對鬼有點威力,我信,可是有這麼大的威力,我不信。
“你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麼?”市長道,“你那把劍,如果不是那四十九道符鎮著,外加你本身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