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改日父皇為你擇一個門當戶對的姑娘……”
聽了皇帝的話,在場有女兒的官員都在心裡盤算起來,要和皇子門當戶對哪兒那麼容易,不過自己的女兒若是能成為端陽妃該是多麼大的榮耀,眾所周知,端陽王容悅乃是老皇帝最疼愛的一位兒子,他的王妃自然也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與眾人暗自欣喜不同,容悅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不著痕跡的朝自己身後看了一眼,苦笑著回答:“孩兒還想再玩兒幾年呢,父皇可千萬不要剝奪孩兒最大的遠大志向啊。”
老皇帝笑著搖了搖頭,道了句:“你啊……”便不再言語,這幾句對話中,不難看出老皇帝對容悅的寵愛已經到了寵溺的地步,一旁的容奇目光略微變化,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的看著容悅還有他身後的男子。
被侍女送回臥室的雪歌,抬手就要掀開頭頂的紅布,卻被小柔制止:“萬萬不可,這蓋頭需要王爺親手掀開才行呢。”
雪歌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道:“好吧。”
然後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遠處大廳人聲鼎沸,喧鬧的聲音已經傳到了這裡,可雪歌覺得,那就像是另一個世界,他們的歡笑與自己無關,他們的祝福也與自己無關。
屋內靜謐得沒有任何聲響,雪歌低頭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輕微的動了動身子,一旁的青寶問道:“怎麼了,公主。”雪歌沒有答話,而是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好像聽到了笛聲,是從大廳傳來的麼?”
“笛聲?奴婢沒有聽到啊……”青寶疑惑的聽了一下,除了前院的喧鬧聲,並沒有聽到什麼笛聲。一旁的小柔也笑著回答:“公主許是太累了,聽錯了吧,這喜樂之中是不會出現笛子的。”
聽了她們的話,雪歌也在想許是自己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聽,這麼一想,頓時就覺得疲憊,昨夜大病了一場,身體本就沒有完全恢復,從早上到現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特別是月慕寒突然出現一事,讓她心緒翻湧,久久難以平靜,此時不論身體還是心理,都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恨不得倒頭就睡。
雖然她與容琛之間只是交易,可是從現在起,她已經正式成為容王妃了,兩人的命運綁在了一起,不能落了把柄,該有的禮數是必須要有的,就算身體難受也要強撐著繼續等待,只是不知容琛何時會來。
當下只能靜下心來,讓自己放鬆,不去想那些擾人的東西。
可當她一靜下來,那原本斷斷續續的笛聲反而清楚了起來,曲調低沉,好似帶著揮散不去的悲傷。雪歌終於確定,絕對不是自己幻聽,而是這笛聲確實存在,或許是青寶她們沒有仔細聽,所以才不知道。
雪歌聽了一陣,發現這笛聲傳出的位置並不遠,應該是從王府周圍傳進來的,明知容王大婚之日,還敢在容王府四周吹奏這麼悲傷的曲子,也不怕人去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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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按在竹笛的音孔之上,有序的起伏著,吹出不同的音節,化作一支動人的曲子。
寒梅庭院中一片清冷,幾株梅樹在夏季烈日下顯得毫無生氣,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徑蔓延到長廊,走廊的欄杆上靠坐著一人,身著水藍色長袍,玉冠束著黑髮,眼眸裡帶著一種叫做悲傷失落的情緒,笛音正是從他手中的竹笛傳出的。
整個容王府好像是兩個世界,一半熱鬧非凡,一半清冷孤寂,除了院中住著的人和院外守著的兩名守衛,再無他人。
遠處傳來的喧鬧聲透過笛音傳進他的耳中,像是嘲諷。他一個被禁足於此的人,什麼都做不了,就連去看她一眼都做不到,只要他有任何的動作,恐怕還沒走出這個院落,就被暗中的守衛制服了。
雪歌,你還好嗎?
你還記得我嗎?或許早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