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搞什麼?」
「那人太奇怪了吧?」
「所以,這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就這麼走了?」
「把這裡搞得一團亂。」
……
碎語在耳邊此起彼伏。
羽久也被那個人的舉動弄得糊裡糊塗的。
如果自己是黑衣組織的內應,為了貝爾摩德來找自己,最重要的是確保貝爾摩德能注意到自己,一定會至少在會場裡面多待點時間,可是見他跑到電梯處的方向,好像是沒臉見人一樣。
「你對他很感興趣嗎?」赤井秀一的話把羽久拉回現實。他看到對方是邊把頭埋在浣熊身上,邊跑走的,似乎完全忘記了他臉上還有面具的事情,「他看起來性格很害羞。」
「比起對那個人感興趣,我對那隻浣熊更感興趣。」羽久抬頭對赤井秀一說道,「很少見。」上次見到浣熊,還是在一個小浣熊洗棉花糖,結果棉花糖消失後,在水裡面摸來摸去的動物影片。
這畢竟只是個小插曲。
兩個人的話題就停住了。
如果真的有人來救貝爾摩德,他反而只需要在旁邊觀看即可。但事情可以那麼順利嗎?
各種想法竄到腦袋上,羽久突然想起之前也沒有在機場上好好介紹過自己,於是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夏目羽久。」
「我的名字是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用上一貫的自我介紹方式,繼續說道,「我沒有常用的英文名,你直接叫我赤井吧。」
他跟著握上夏目羽久的手,聲音也帶上了調侃的意味,說道,「話說,你知道一件事嗎?」畢竟這個人在機場留給他的最後後一句話是「you suck」,赤井秀一後來越想越覺得那段對話很好笑。他還以為大概以後都不會見到這個少年了,結果還沒有過一個月,又和這個人見面了,還知道他的名字。
「什麼?」
「我上次把你的話告訴我同事了,他們都在笑。」
羽久好奇道:「笑什麼?」
「笑我赤井秀一居然被一個小朋友給罵了。」當然原話沒有那麼收斂,還有加了很多的字首字尾。畢竟在同事面前,赤井秀一更多時候都是被人依賴著的,連上司都只有誇他的份。這樣的反差讓他們忍不住想像起那個畫面來,覺得很有趣。
羽久聽完之後,表情認真地說道:「我並沒有罵你。我沒有想過你會被嘲笑。」
……
嚴格來說,那不算是嘲笑。
大家只當是趣聞而已。
赤井秀一正想要解釋,羽久又說道:「你回去跟他們說,我說的是實話,我沒有罵你的意思。」
「……」
這句話就算不是罵人,也有跟罵人差不多的威力了。
赤井秀一現在都覺得能從面具下面,想像出到羽久認真地在回復自己的表情,開始懷疑起來——他總是這麼不分場合地傷人,這人真的有朋友嗎?
赤井秀一還想和他繼續說,結果他的夥伴突然間從旁邊竄出來,不由分說地直接把羽久從他旁邊拉走了。
赤井秀一:「……」
羽久也懵了,一路跟著江戶川亂步走。
亂步手上還拿著碟子,碟子上面堆著蛋糕山,一路走到沒有人的樓梯口,江戶川亂步才坐下在臺階上。羽久左右環視一週,他們坐在靠近水療館門口附近的螺旋樓梯口旁,周圍雖然光線充足,但是一點人氣都沒有,安靜得跟全校師生都去參加校會後,空蕩蕩的操場一樣。
「有什麼事情?」
難道江戶川亂步發現他們有什麼問題,得兩個人才能說嗎?
「不要跟他們說話。」江戶川亂步用批評的口吻說道,「大人們沒有教過你嗎?不要和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