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不如見面,琉璃公子的風采只有親眼目睹之後才能真正體會。
錦雀樓裡的姑娘,連同老鴇都個個面露驚詫之色,風流的敬王出現在這裡並不為怪,只是她們誰也不會想到這錦雀樓會迎來琉璃公子的一天。
世人都道琉璃公子品性孤傲,但凡任何庸俗輕浮之事皆會被其嗤之以鼻,雖是同在頌城生活,但是樂正夕其容其姿並未被過多的人所瞻見。
“哥!”
剛剛被老鴇稱為三小姐的黃衣女子一蹦一跳地跑至樂正夕的跟前,樂正夕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才淡淡說道:“華濃,過來拜見敬王!”
“哈哈……原來是本王未過門的王妃,樂正家的三小姐——樂正華濃啊?”赫連駒誇張地大笑,對樂正華濃作了個揖,“剛剛冒犯三小姐了!”
“啐!本小姐可不是你的什麼王妃!”樂正華濃鄙夷之色溢於她美麗的小臉之上。
赫連駒打著哈哈,眼神遊蕩,輕步慢行,在身體靠近大門之時便雙腳離地,一個飛身之後欲要破門而出。
一道白光如練般飛出,當赫連駒心下大呼“不妙”之時,樂正夕已笑意盈盈地站在了他的跟前。
他的笑分明是溼潤如玉,帶著如春風撫綠大地般的暖意,可是,赫連駒卻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一種憤世嫉俗的憎惡,他,很討厭自己麼?
…………………
人生何處不相逢(十七)
他的笑分明是溼潤如玉,帶著如春風撫綠大地般的暖意,可是,赫連駒卻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一種憤世嫉俗的憎惡,他,很討厭自己麼?
“敬王,這是欲往何處?”
樂正夕一手執著琉璃紫簫,另一手以手指輕輕拂之,動作輕緩有序,不過看在赫連駒的眼裡總覺得有著幾分悚人的味道。
“啊哈哈……”赫連駒左顧右盼,抓耳撓腮,假兮兮地應承著,“本王想想在外面餐風宿露的日子也過得差不多了,近日又聽說仁王夫婦平西楚、收娑羅的,又聽說皇后娘娘給本王誕下了皇侄兒,這不,也該回去了……”
一邊說,一邊找準空檔,一個貓身從樂正夕的腋下穿過,起身便逃!
“哥,他又跑了!”
樂正夕一聲冷哼也跟著赫連駒一道躍起身子,錦雀樓的大門口燈火跳躍在夜色之中,門前不遠處有一華麗的馬車停靠一旁。
赫連駒一邊運用輕功逃跑,一邊還不忘回頭看看樂正夕是否追上了他,只是他沒料到樂正夕此時已收住了腳步,只見他以手引拋,他手中的那支琉璃紫簫在空中閃出一圈之後竟在兩端折射出兩條細如絲線的紫光,直直地射向赫連駒。
赫連駒停下腳步,為了躲避那兩道紫光,他閃身之後再在空中翻身,而那兩道紫光竟詭異般地從他兩腳底灌入。
剎那間,夜恢復平靜,惟有凜冽的寒風呼呼地刮過,赫連駒怔怔在站在原地,臉上已沒有任何的玩世不恭。
他看著亦步亦趨行靠近自己的樂正夕和樂正華濃,赫連駒冷冷的斥問:“樂正夕,你在本王的體內植入了什麼?”
“琉璃絲,”樂正夕清貴俊美的臉已恢復了他一貫的冰冷,琉璃紫簫已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正以一種極為優雅的手勢在把玩旋轉,“不過敬王大可放心,琉璃絲並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最多……”
“最多什麼?”
…
人生何處不相逢(十八)
“最多什麼?”
“最多隻是限制了你的行動!”
原以為赫連駒一定會惱羞成怒,不料,聽到對自己身體無礙,他那樂觀的天性又開始空前高漲。
只是,他對這兩道所謂“琉璃絲”的威力抱著質疑的態度。
他就不信,那東西能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