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束自己的行為,可心,原來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它喜歡上一個人時,不會徵詢你的同意;而何時才能忘記,也不會告訴你。
天照匆匆走進院子,我詫異地看向他身後,他道:“九爺沒有來,也不知道我過來。”
我緩緩站起身,“你要說什麼?如果是想勸我的話,就不要講了。”
天照道:“我沒有想勸你什麼,當年你如何對九爺我們都看在眼裡,今日不管你怎麼選擇,我們都不會有怨言,只能說九爺沒福。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你應該知道的事情。你可知道,你離開長安城的當天,九爺就開始找你?”
我又是酸楚又是悵然,“以前不知道,前兩天知道了,我曾見過蒼狼印,九爺是派他們找我的嗎?”
天照點了下頭,“當時何止蒼狼印在找你,西域的殺手組織,大漠裡的沙盜,甚至樓蘭、龜茲等國的王室都在幫忙尋找,可你卻徹底失蹤了。”
我苦笑起來,你們怎麼都不可能想到我竟然被抓到大漢朝的軍營裡當兵去了,我壓根就沒有去西域,倒是跟著軍隊去了趟匈奴;你們在西域有再多的人手,又怎麼能找得到一個沒有在西域的人?那封留給霍去病的信誤導了九爺。
天照道:“你出長安城後的一路行蹤,我們都查到了,可查到涼州客棧,線索一下就斷了,四處詢問打聽都沒有任何訊息。九爺為此特地上霍府求見霍府管家,九爺從沒有求過任何人,就是當年石舫境況那麼慘,九爺也沒有去哀求過漢朝天子,一個還算他舅父的人。可他第一次求的人居然是霍府的一個管家。九爺問陳管家霍將軍是否找過你,求陳管家如果霍將軍找到你,務必告訴他一聲你的行蹤,或者如果你不願意讓他知道,也請務必轉告你他願意陪你賞花,不管多久他都會一直等你回來。”天照冷哼一聲,“你可猜到霍府的管家如何回答的九爺?我不想再重複當日的羞辱了,那樣的羞辱這輩子受了三次已是足夠。”
當日在隴西軍營,隔簾聽到的話語今日終於明白了,也明白為何聽著聽著那個兵士的聲音就突然小得我聽不見,霍去病肯定是示意他噤聲了。
“後來霍將軍回長安後,九爺又去見了一次霍將軍,霍將軍對九爺倒很是客氣,但問起你的行蹤時,霍將軍卻只說不知道。九爺是朗月清風般的人,行事可對天地,即使如今的狀況,也不願背後中傷他人。他只覺得是他虧欠了你,這一切是老天對他當日沒有對你坦誠相待,沒有好好珍惜你的懲罰。可我卻顧不了那麼多,只想讓你知道事情的全部,對你對九爺都公平一些,霍將軍是個奇男子,上了戰場是鐵骨將軍,下了戰場又是柔情男兒,是個鐵骨柔腸的真英雄、真豪傑。不管你最後選擇誰,我都會真心為你高興。”
天照一番話說完,立即轉身離去,只留下我怔怔立在風中。
過了晚飯時間很久,天早已黑透時,霍去病方臉帶倦色地回來,看到心硯正在撤碟子,詫異地問:“怎麼現在才吃完飯?”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心硯卻俯下身子恭敬地行了個禮,嘴快地說:“根本就沒有吃,奴婢怎麼端上來的,依舊怎麼端下去。”
我淡淡道:“心硯,東西收拾完就下去。”心硯瞅了我一眼,撅起了嘴,手下動作卻快了許多,不一會就收拾乾淨,退出了屋子。
霍去病笑著偎到我身側,“怎麼了?嫌我回來晚了嗎?”他雖然笑著,可眉眼之間卻帶著悒鬱。
我問:“你的長輩給你訓話了?”
他道:“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會處理妥當。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好好吃飯?”看到他眉眼間的悒鬱,幾絲心疼,我吞下了一直徘徊在嘴邊的話,搖了搖頭,“沒什麼,下午吃了些油炸果子,又沒怎麼活動,不餓也就沒有吃。”
他起身脫大氅,換衣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