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把身心都交給他後,選擇不告而別,消失在她世界。
得知他離開時,她感到惶恐不已,黯然心碎、暗自流淚。
他不在的第一天,她幾乎以淚洗臉,處於恍神狀態,完全無心工作,吃不下、睡不著,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第二天,仍舊心痛難當,淚總不由自主溢滿眼眶,直到哭累了,沉沉睡去。
第三天,已逐漸從重大的打擊與怨懟中回神,心不是不痛,而是麻痺了。
花了三天等他,等到的是一場空虛和無盡的想念。
即使心碎了,天沒有塌下來、地也沒有崩裂,她仍在呼吸、日子還是照過。她不願意再折磨自己,畢竟戀上他,本來就不該奢求有結果,因為他從頭到尾都不曾給過承諾,這僅僅是她的一廂情願。
這麼催眠自己,她會比較好過、舒坦一點,他走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時間會是最好的治癒良藥。
勉強打起精神,她重新把生活重心轉移到工作上。為了讓自己沒空胡思亂想,鄔梅兼了更多差,一天二十四小時,扣除掉睡覺的四、五個鐘頭,其餘心思都放在賺錢上。
她一如往常在廚房處理食材,獨自一個人忙進忙出。
不必動腦,無需費心,肉體上的疲累,能幫助她忘卻所有惱人的情緒,偶爾左胸會悶痛得無法呼吸,但她已經學會忽略,她堅信再過不久,就可以找回往日樂觀進取的自己。
鍋裡的羹湯沸騰漫出鍋蓋,半晌,她才猛然自呆滯狀態回神,急忙關小爐火,擦拭爐臺。
手忙腳亂之際,門鈴催命似的不肯罷歇,鄔梅嘀咕了聲,慢吞吞的踱去應門。
一開門,來者劈頭便大發牢騷。“小梅,怎麼那麼久才來開門?”
“慧嵐,有什麼事嗎?”她面無表情的問。
察覺到自己態度似乎不夠好,蘇慧嵐扯動嘴角,連忙改口裝熟。“呃……我沒責怪你的意思,別誤會喲。”
鄔梅不置可否的應了聲,沒有請她入內的意思。
不過,蘇慧嵐也非省油的燈,杵在門口衝著她微笑道:“小梅,你不請我進去嗎?”
“對不起,我正在忙,沒空招呼你。”她的心口有一塊堅硬的岩石,態度異常冷淡。
沒料到她竟拒人於千里之外,蘇慧嵐內心感到相當不滿,但仍表現出一副熱絡的樣子。“忙著準備晚上的花枝羹嗎?”
鄔梅微頡首,依然沒要請她進去的意思。
“我可以幫你。”說完,她像泥鰍般鑽進屋內,循著香氣來到廚房,趁著鄔梅還沒跟上,迅速自口袋拿出一隻藥包,扔了幾顆瀉藥到鍋裡。
所有動作加起來不到一分鐘,可見事先已經過多次演練,才會如此流暢,見大功告成後,她假裝熱心的詢問剛跟上來的鄔梅。
“小梅,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漾開燦爛的笑容,她心情大好。
鄔梅搖搖頭,徑自忙碌,將蘇慧嵐晾在一旁。
蘇慧嵐厭惡極了她自恃甚高的個性,想挫她銳氣的意念益發堅定。看著鄔梅吃力的扛著大鍋,她沒有趨前幫忙,反而樂的在一旁說風涼話。
幾天前,她終於從企業小開的未婚夫口中知悉,辜允朕就是威震集團的現任總裁。她為這個訊息感到震撼,也再度激起對鄔梅的漫天妒意。
而就在昨天,報紙和新聞都報導“威震集團”的千金,因為喝酒、車速過快,導致發生車禍的訊息。
“有個總裁男友,怎麼沒接你去享福,還讓你做這麼粗重的活兒?”口氣是十足幸災樂禍。
有時無需利器,單憑隻字片語就能傷人於無形。這一點,蘇慧嵐是個中高手。
無意挑起的禁忌字眼,折磨著鄔梅的神經。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