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配對的骨髓,真的快要不行了……”
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了。
如果她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又怎麼願意到木晚晚這裡來求救?
這完全是證明了她在晏如修心目中什麼都不是!
不管木晚晚去還是不去,成功還是沒成功,都表明了她在晏如修心目中的地位。
就像這次潛意識的認為,木晚晚去的話,就能讓晏如修入院接受治療,她心裡知道,能勸得動晏如修的人,只有她一個而已。
她心裡實在不想承認這個現實,但是卻不得不承認。
木晚晚聽到“白血病”三個字,也是呆楞了半晌。
她眼前浮現出落在地上的血跡,還有晏如修最近越不正常的蒼白,心臟重重的沉了下去。
她聽琳達這麼說,以為只是什麼小毛病,她大驚小怪了,現在想來……
確實是十分危急。
許醉站在一旁,見木晚晚沉默,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去嗎?”
木晚晚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不。”
她對著琳達道“: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晚晚姐……”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她漠聲道。
琳達見她是真的不願去,咬了咬牙,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開門走了。
她的哭聲傳的很遠,讓木晚晚心煩意亂。
琳達走後,木晚晚坐在床邊,沒有說話。
夕陽在她蒼白的臉上留下淡淡的紅痕,她看著落日,面色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醉在她旁邊坐下,低聲問道:“你沒事吧?”
木晚晚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許醉頓了頓,握住她的手,輕聲道:“如果你想去,我也不會攔著你的。”
人命關天,晏如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如果木晚晚去勸他能讓他接受治療,那也是一件好事。
“許醉……”木晚晚輕嘆了一口氣,“我不明白。為什麼事到如今,聽到他生病了,我還是會感到緊張。我對對自己很失望,對自己的不爭氣……感到非常失望。”
那個很久以前從樓下一步一步下來的少年,似乎就駐紮進了她木晚晚的生命裡,不管她如何拔掉,都會重新長回來。
“晚晚,他或許真的要死了。”許醉低聲道。
木晚晚嘴唇顫動了一下,沒有說話。
晏如修要死了。
那個男人竟然要死了。
這實在是像是一個劣質的笑話。
可是她卻笑不出來。
心裡難受的緊,她低下頭,咬著唇:“你希望我去嗎?許醉。”
“我不能替你做主。晚晚。”
木晚晚別過頭。
她的旁邊,蘇悅正在睡覺,小臉紅撲撲的。
這張跟晏如修相似的臉,似乎觸動了她心裡的某一個弦,讓她一顆心痠痛起來。
她伸手撩開蘇悅臉上的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看著她,低聲道,“我去又能做的了什麼……”可是她不去,就好像她成為了殺害晏如修的儈子手。
“他現在一心求死。”許醉想起晏如修那張明顯過分蒼白的臉,輕嘆了一口氣,“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連她也搞不懂,這兩人糾結的關係了。
木晚晚低垂著頭,長從她臉頰滑落,遮住了她的表情。
“許醉……”她輕聲道,“我不想他死。”
不管怎麼樣,今後就算是老死不相見,她也不希望他在這個年紀離開。
“我明白。”
許